贵州结婚风俗三公四言八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竹林七贤的领袖嵇康之死?
贵州结婚风俗三公四言八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竹林七贤的领袖嵇康之死?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1、司马氏专权时期的士人与权力高平陵事件之后,政坛形势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士人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形成新的特点。总体而言,曹爽等人被诛后,曹魏君权遭到根本性的削弱,皇族中已无人能与司马氏相衡,司马氏占据绝对的优势。司马懿在诛爽后第三年去世,其后,司马师执政四年,司马昭主持十年,控制曹魏朝政前后共计十六七年。两方势力对比极为悬殊,这在当时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在司马氏执政期间,士人大体分为两类:一类至少默认、或不反对司马氏掌握朝政的现实,从而进入、或继续留在政权机构之中,其中少数人主动参与到魏晋禅代的进程中,而成为司马氏权力集团中的核心成员。
另一类主动以武力反抗司马氏的执政。此前主动靠拢司马氏如傅嘏、钟会等人,在镇压毋丘俭、文钦军队的反抗中,奋其智能,主动出谋划策。《三国志》卷二一《傅嘏传》(627)曰:“正元二年春,毋丘俭、文钦作乱。或以司马景王不宜自行,可遺太尉(司马)孚往,惟最及王肃劝之。景王遂行。以最守尚书仆射,俱东。俭、钦破败,嘏有谋焉。”
曹魏一代颇有王凌、毋丘俭等奋不顾身、坚决铲除司马氏的士人。嘉平三年(251)四月,太尉王凌谋废帝,立楚王彪,司马懿东征凌。王凌饮鸠而死,馀党皆夷三族,杀彪。
嘉平六年(254)二月,中书令李丰与皇后父光禄大夫张缉等谋废易大臣,以太常夏侯玄为大将军。事觉,诸所连及者皆伏诛。正元二年(255)正月,镇东将军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起兵寿春,讨司马师,大将军司马师征之,俭、钦兵败,俭死,钦奔吴,夷三族。
甘露二年(257)四月以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司空,五月,不就徵,发兵反。次年二月司马昭攻陷寿春城,斩诸葛诞。在司马氏执政的十几年中,接连不断地发生反叛。尽管每次事件都很复杂,反叛的动机与成因不尽相同,但矛头直接对准司马氏却是相当一致。
直到东晋,大臣甚至仍以晋得天下为不义。《世说新语·尤悔》第7条载王导“叙宣王创业之始,诛夷名族,宠树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贵乡公事。明帝闻之,复面箬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长!”
可见,司马氏所遇到的权力合法性危机远大于曹操,无论在观念上,还是在现实领域中,他都无法说明自身的专权是一种合法、合理的形式。为了应付这种危机所造成的压力,司马氏采取了过分的强制手段。上述针对司马氏的各种反抗,既表明人们对司马氏垄断中央权力的不满,也反映出其专政的强制性。
司马师、司马昭秉政,更加猜忌,怀疑那些可能怀有不满的人。他们加强了对各个部门、领域的渗透、监视和控制史载“司马文王既秉朝政,长史贾充以为宜遣参佐慰劳四征,于是遣充至寿春”。”名义上是慰劳,实则为了试探、监视各地方长官。此时诸葛诞以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都督扬州,治在寿春(今安徽寿县)。
除了顺从与反抗两类,原本还有游离于政坛之外的第三类士人,此时有所变化。从士人的角度来看,此时介人政坛已经没有了前一阶段的风险。于是原先退处山林、保持缄默的士人,如竹林七贤等人,这时大多重返政坛。曹爽辅政期间,阮籍屏居田里,爽诛,阮籍即为司马懿的从事中郎,复辟为司马师的大司马从事中郎,与司马昭关系密切。
阮籍“不乐仕宦”,本非贪慕功名之人。步入仕途之后,酣饮沉醉,隐忍周旋,装扮成职事无能、目光短浅、毫无进取之心的庸碌之辈。这或是自污以保全的手段。至少政治上无害,才有可能成为司马氏亲爱之。
政治冷漠不论是出于性情淡泊,还是出于对政局形势的不满,此时都成为第三类士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而事实上,在魏晋禅代之际,充满猜忌的司马氏更倾向于将所有这些观望与漠然都视为不满与对抗。迫于这种无形的压力,正始时期部分隐退的士人如阮籍、山涛等都回到朝廷。第三类士人完全分化:对于现执政,要么表示拥护,要么表示反对。原先中立的、远离政治的区域如今已不复存在。
但是,嵇康始终不愿出仕。他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一再表明自己无心仕宦。他青年时代受到老庄思想的影响,中年以后“学养生之术,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为贵”。他说,人各有志,性情不同,或出仕、或栖隐,本无区别,只在“循性而动,各附所安”。他自幼不受拘束,如今更加任性不羁,习性疏懒,情意傲散,根本不适合做官。他只愿“守陋巷,教养子孙,时与亲旧叙阔,陈说平生”,过平常人的平常生活。
然而,在当时的政局下,这一平常的愿望却显得异常的天真。在政治冷淡多少即意味着反抗的情势下,这一平凡的理想却无意地触及当下的政治禁忌。
朝野上下“皆愿禅代”的时刻,嵇康却要固执地置身于潮流之外。母丘俭、诸葛诞等人明目张胆的反叛可以名正言顺地镇压,而嵇康所谓“浊酒一杯,弹琴一曲”的生活,却仿佛是用正当的、无可挑剔的理由逃避参加圣朝的受命仪式。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这深居简出、弹琴赋诗的理想更富有政治色彩?
还有什么比这安分守己的愿望更带有危险性?司马氏终于用了一个借口将嵇康杀害。
2、嵇康之死的直接原因只要坚持不向现实的政权表示顺从,那么,嵇康遭遇厄运就几乎无法避免。
根据史籍记载,嵇康被诛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因为受到吕安案子的牵连;二是钟会的恶意谗毁。
(1)、先看吕安的案子
吕巽、吕安为异母兄弟,巽淫安妻徐氏,于是兄弟失和。《文选》卷十六《思旧赋》注引千宝《晋纪》曰:“安,巽庶弟。俊才,妻美,巽使妇人醉而幸之,丑恶发露,巽病之,告安谤己。巽于钟会有宠,太祖遂徙安边郡。遗书与康,‘昔李叟人秦,及关而叹’云云。太祖(司马昭)恶之,追收下狱。康理之,俱死。”
事情经过大体是这样:吕巽事发,吕安欲告巽,询问嵇康,康惜其门户,劝说兄弟和睦。嵇康本与吕巽友善,经过劝解,巽答应和好如初。不料,吕巽反告吕安不孝,又凭借与钟会的关系,令吕安徙边。最后吕安下狱,与嵇康俱遇害。
但是,吕安在何时引嵇康作证,文献有不同的记载。干宝《晋纪》、《世说新语》以为在吕安徙边,或当徙之后,而孙盛《魏氏春秋》却没有提到徙边一事。从“诬安不孝,囚之。安引康为证”的记载来看,嵇康当是为吕安在此案中蒙受的不白之冤声辩。
若以孙盛的记录为准,吕安遭到诬告,嵇康即出庭作证。嵇康的辩护,不外说明事情的经过,证明吕安并非不孝,而是在此案中受到了诬陷。
从一般情理上推断,仅仅是作证,何以会触犯法令,并惨遭不幸呢?吕安不孝,也不至于被处极刑。
《世说新语·雅量》第2条注引《文士传》日:“吕安罹事,康诣狱以明之。钟会庭论康曰:‘今皇道开明,四海风靡,边鄙无诡随之民,街巷无异口之议。而康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轻时傲世,不为物用;无益于今,有败于俗。昔太公诛华士,孔子戮少正卯,以其负才乱群惑众也。今不诛康,无以清洁王道。'于是录康闭狱。”这份判决书中并没有提及吕安案子,也没有涉及嵇康的辩护。
钟会指控嵇康:一是不臣天子、不事王侯;二是不为世用;三是败俗惑众。除非将嵇康的辩护视为“轻时傲世”,否则,根本看不出这一判决与此案有任何联系。嵇康如何被定罪仍存在疑问。
(2)、钟会的陷害
钟会曾访嵇康,康不为之礼,会衔恨,便因吕安事,劝司马昭除康。但这里还有一些疑点需要辨明。
第一个疑点是嵇康欲助毋丘俭事。
《三国志》卷二一《王粲传》(607)注引《世语》曰:“毋丘俭反,康有力,且欲起兵应之,以问山涛,涛曰:‘不可。'俭亦已败。”关于此事,记载简略,详情无从考知。但论者常倾向于认为实有此事。侯外庐等认为:“嵇康反对司马氏,不仅表现在思想上,而且表现在行为上。”
《王粲传》附《嵇康传》说:“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陈寿所写的嵇康传文太简略,没有提供更多的相关材料。因此,要恰当地理解“尚奇任侠”的含义,颇有困难。
“尚奇”,大约是指崇尚奇行,喜好奇术。嵇康卓荤不群,博洽好学,于书无所不读,“尚奇”可以理解。但这里的“任侠”是否暗含锻造兵器、交结豪俊、起兵响应毋丘俭,就很难确证了。
史籍中称“侠”,本来意思宽泛,但据史传中侠士之所为,大体可以归结为两类。第一类是在王朝更迭、群雄逐鹿之际,任侠确有招揽豪杰,起兵征战,或割据一方,或追随新主等行为。好侠之士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与当时社会动荡的现实密切相关。汉魏之际拥兵不外二途,一是受命朝廷,拥有兵权;一是时世危乱,集结各种社会势力,组成统一的军事力量。或散尽家财以招募流民,或整编地方现有的各种武装。
如曹操,诱降黄巾军,选其精锐,编为自己的武装“青州兵”。嘉平、正元年间,司马氏专命,尽管社会政治经济等方面充满激烈的矛盾,但整体上说,社会秩序相对比较稳定。
此时嵇康一未受朝廷任命领兵,二家无巨资,无力招募兵员,况且当时社会并非处于动荡之势,即使财力允许,恐怕也无从号召。那么,嵇康仅以“任侠”,何以能够招兵买马,起兵响应毋丘俭?第二类侠士的行为与当时政权的关系较为疏远。社会稳定时期,任侠之士修行砥名,一诺千金,仗义好施,救人于危难之时,由此获得很大的声名。
权行州里,力折公卿,为世人所瞩目。王莽时,戴遵称病归乡里。“家富,好给施,尚侠气,食客常三四百人”。仗义好施,行为果敢,则往往被目之为有“侠气”。如果说嵇康有“任侠”之举,或指这一方面的行为。
正元二年(255)毋丘俭起兵讨司马氏,如果嵇康真的有所响应,那么以高平陵事件中稍有涉嫌的士人无一幸免例之,恐怕司马氏不会等到景元三年(262),即事情过去七八年之后,才想起来将嵇康正法。
对于嵇康这样,平时喜愠不形于色情愿深居陋巷、饮酒清谈的士人,尽管怀有一定的社会理想,具有独立的政治见解,但也很难想象在毋丘俭事件过程中,会有起兵响应的举动。我们认为,如果钟会确有谗言,那么说嵇康起兵应俭,仅仅是捏造而已。
第二个疑点是钟会对嵇康的衔恨。
嵇康箕踞而锻,不交一言,按一般常情,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然而,诸如此类不合人情礼节的事情在当时的名士群体当中并非少见。
钟会精练名理,亦在名士之列,何以对此耿耿于怀?吕安见嵇喜,题“鳳”而去,阮籍作白眼青眼,又与王戎对酌而不与刘公荣饮,都体现出名士之间不拘礼节的精神,所谓“礼岂为吾辈设也”。何况,钟会也有不计较世俗常礼的行为。
《世说新语·文学》第5条曰:“钟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使嵇公一见。置怀中,既定,畏其难,怀不敢出,于户外遥掷,便回急走。”康、会年龄相仿,可以朋友论,然而,请朋友批评自己的著作,却“于户外遥掷,便回急走”,恐怕也不符合当时一般交往的礼节。仅据嵇康不为之礼,很难推证必致钟会衔恨。
第三个疑点是钟会访问嵇康的时间。
根据《魏氏春秋》,钟会访康的时间似在司马昭秉政时期,即甘露、景元年间。然而这一段时间,嵇康先在河东三年,稍后到洛阳写石经,不久归山阳,此时司马氏执政,政局已变,他与向秀、吕安在洛邑锻铁的可能性很小。根据各方面的材料推断,嵇康锻铁大体在嘉平时期。从钟会方面说,访康时间也不太可能在甘露、景元年间。
钟会撰《四本论》毕,欲请嵇康一阅,于是“户外遥掷”。这不应是两人的初次见面。《世说新语·简傲》第3条说,钟会“先不识嵇康。钟要于时贤俊之士,俱往寻康”。可见,“寻康”当在“遥掷”一事之前。然而,钟会撰《四本论》与傅嘏、李丰等人讨论才性四本有关,写作时间不当迟至甘露以后。才性问题的讨论兴起比较早。汉末名士热衷于品评人物,曹操主张唯才是举,都重视人物的才性。
陈寅恪论曰:“世说此条所记钟士季畏嵇叔夜见难掷与疾走一事,未必尽为实录,即令真有其事,亦非仅由嵇公之理窟词锋,使士季震慑避走,不敢面谈。恐亦因士季此时别有企图,尚不欲以面争过激,遂致绝交之故欤?今考嵇、钟两人,虽为政治上之死敌,而表面仍相往还。”
嵇康、钟会虽不至于为“政治上之死敌”,但有往来是可以肯定的。如果钟会对嵇康不予理睬的行为深以为恨,那么,恐怕他是不会在不久之后,就“遥掷”己作并望“嵇公一见”了。
钟会首次造访嵇康的时间不在甘露之后,而在嘉平时期;作为名士,他对于嵇康不为之礼,不至于衔恨若干年之后,置之死地而后快。
总之,钟会因怨恨而陷害嵇康的说法于情理上较难成立。就现有的材料来看,康、会并无直接矛盾。
正元二年(255)之后,钟会深受司马昭的器重,仕途顺利,而嵇康潜心学术,不与世事,其所作所为与钟会本人的政治生涯几乎没有任何关联,更不用说存在直接的冲突了。可以说,很难找到钟会必欲谗毁嵇康、并劝司马昭杀之的直接动机与理由。至于庭论中所谓“今不诛康,无以清洁王道”,不过是钟会作为司隶校尉在处理此案过程中奉行司马昭的旨意而已。嵇康、吕安被诛的真正原因在于司马昭无端地对他们不满。
3、吕安的信为何能杀了嵇康嵇康竭力为吕安的这封书信辩护。很显然,他的辩解更加激怒了当权者。司马氏在没有确凿罪证的情况下,至少在没有明确说明罪证的情况下,就对他们处以极刑。这是司马氏必须受到谴责的地方。一封普通的信件经过深文周纳,致使两位名士丧生,这或许是最早的文字狱了。在当时的情形下,面对吕安的这封信,嵇康不会看不到出庭作证将会对自己不利。
吕安被诬不孝,嵇康如果作为最初的调解人出庭作证,这应当没有任何问题,恐怕谈不上“义不负心,保明其事”。但现在却要为这封很容易牵扯到政治问题的书信辩护,事情就严重了。
而且他作为收信者,已经成为当事人。嵇康应当很清楚,如果不为吕安的这封信辩护,努力摆脱干系,那么,他或许可以保全自己。如果出面辩解,显然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但是,他却毅然地出庭作证。这正是“义不负心,保明其事”,与他在《家诫》中教导子女时所说的“临义让生”、“君子不容伪薄之言”、“其言邪险,则当正色以道义正之”的主张完全一致。
如果康、安均为庸碌之辈,那么他们或许能够幸免于难。
但吕安“猛志纷纭,雄心四据”、又“至烈有济世志”,嵇康更是在社会上、太学中颇有影响的人物,他们对司马氏非但没有表示支持,显示出某种默许、认同,却强烈地表露出“顾影中原,愤气云踊”的情绪,这对于正在加快禅代进程的司马氏而言,根本无法感到满意与放心。这是司马氏要诛杀康、安的最重要的“理由”。由于这一原因,恐怕无须钟会劝说,司马氏也会决意除掉康、安。
虚弱的统治总是趋于残暴。司马氏唇越的权力总是借助过分强制性的镇压手段以掩饰内在的虚弱。
它比任何时刻都需要朝臣及广大士人的支持,即使是表面的支持;也比任何时刻都忌恨人们的冷漠与反对,即使这种漠然对于一个正常的政权而言,本来是无害而可以容忍的。在政治稳定、没有合法性危机的时代,康、安的闲处以及吕安的书信本来不会引起统治者的注意。
但在司马氏为禅代积极准备的时刻,他们的言行便成了大问题。专制的残暴不仅表现在它的权力具有暴力的强制性,严厉地控制人们的意识,而且还表现在权力自身以及政治、法律背后的非理性。这种非理性,使得人们无论怎样按照理智行事,都难以保全自己。
除非完全丧失自我意志,将灵魂交给执政者保管,否则,躲过劫难只能听凭侥幸。“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正表明了这个时代政治的非理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能同意诸如孙登所说的嵇康“才多识寡,难乎免于今之世”以及傲世取祸之类的说法。
钟会称嵇康为“卧龙”,劝说司马氏除掉康、安,如果确有其事,那也是出于为司马氏“营立家门”的考虑。至于钟会“衔恨”云云也许只是为司马氏开脱而编造出来理由,仿佛司马氏听信钟会的谗言而一时错杀嵇康。事实上,只有司马氏得到了真正的好处。
(正文完)
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关注】我私聊,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第一时间回复。
笠翁对韵适合孩子进行传统文化启蒙吗?
看完:笠翁对韵就知道适合不适合孩子了
《笠翁对韵》是从前人们学习写作近体诗、词,用来熟悉对仗、用韵、组织词语的启蒙读物。作者李渔,号笠翁,因此叫《笠翁对韵》。全书分为上下卷。按韵分编,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的虚实应对。从单字对到双字对,三字对、五字对、七字对到十一字对,声韵协调,朗朗上口,从中得到语音、词汇、修辞的训练。从单字到多字的层层属对,读起来,如唱歌般。较之其他全用三言、四言句式更见韵味。
上卷
一东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云叆叇,日曈朦。腊屐对渔蓬。过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驿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风。茅店村前,皓月坠林鸡唱韵;板桥路上,青霜锁道马行踪。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禁柳,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帘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二冬
晨对午,夏对冬。下晌对高舂。青春对白昼,古柏对苍松。垂钓客,荷锄翁。仙鹤对神龙。凤冠珠闪烁,螭带玉玲珑。三元及第才千顷,一品当朝禄万钟。花萼楼前,仙李盘根调国脉;沉香亭畔,娇杨擅宠起边风。
清对淡,薄对浓。暮鼓对晨钟。山茶对石菊,烟锁对云封。金菡萏,玉芙蓉。绿绮对青锋。早汤先宿酒,晚食继朝饔。唐库金钱能化蝶,延津宝剑会成龙。巫峡浪传,云雨荒唐神女庙;岱宗遥望,儿孙罗列丈人峰。
繁对简,叠对重。意懒对心慵。仙翁对释伴,道范对儒宗。花灼灼,草葺葺。浪蝶对狂蜂。数竿君子竹,五树大夫松。高皇灭项凭三杰,虞帝承尧殛四凶。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三江
奇对偶,只对双。大海对长江。金盘对玉盏,宝烛对银釭。朱漆槛,碧纱窗。舞调对歌腔。汉兴推马武,夏谏著尨逄。四收列国群王服,三筑高城众敌降。跨凤登台,潇洒仙姬秦月玉;斩蛇当道,英雄天子汉刘邦。
颜对貌,像对庞。步辇对徒杠。停针对搁竺,意懒对心降。灯闪闪,月幢幢。揽辔对飞艎。柳堤驰骏马,花院吠村尨。酒量微熏琼杳颊,香尘没印玉莲双。诗写丹枫,韩夫幽怀流节水;泪弹斑竹,舜妃遗憾积湡江。
四支
泉对石,干对枝。吹竹对弹丝。山亭对水榭,鹦鹉对鸬鹚。五色笔,十香词。泼墨对传卮。神奇韩干画,雄浑李陵诗。几处花街新夺锦,有人香径淡凝脂。万里烽烟,战士边头争宝塞;一犁膏雨,农夫村外尽乘时。
俎对醢,赋对诗。点漆对描脂。瑶簪对珠履,剑客对琴师。沽酒价,买山资。国色对仙姿。晚霞明似锦,春雨细如丝。柳绊长堤千万树,花横野寺两三枝。紫盖黄旗,天象预占江左地;青袍白马,童谣终应寿阳儿。
箴对赞,缶对卮。萤炤对蚕丝。轻裾对长袖,瑞草对灵芝。流涕策,断肠诗。喉舌对腰肢。云中熊虎将,天上凤凰儿。禹庙千年垂桔柚,尧阶三尺覆茅茨。湘竹含烟,腰下轻纱笼玳瑁;海棠经雨,脸边清泪湿胭脂。
争对让,望对思。野葛对山栀。仙风对道骨,天造对人为。专诸剑,博浪椎。经纬对干支。位尊民物主,德重帝王师。望切不妨人去远,心忙无奈马行迟。金屋闭来,赋乞茂林题柱笔;玉楼成后,记须昌谷负囊词。
五微
贤对圣,是对非。觉奥对参微。鱼书对雁字,草舍对柴扉。鸡晓唱,雉朝飞。红瘦对绿肥。举杯邀月饮,骑马踏花归。黄盖能成赤壁捷,陈平善解白登危。太白书堂,瀑泉垂地三千尺;孔明祀庙,老柏参天四十围。
戈对甲,幄对帏。荡荡对巍巍。严滩对邵圃,靖菊对夷薇。占鸿渐,采凤飞。虎榜对龙旗。心中罗锦绣,口内吐珠玑。宽宏豁达高皇量,叱咤暗哑霸主威。灭项兴刘,狡兔尽时走狗死;连吴拒魏,貔貅屯处卧龙归。
衰对盛,密对稀。祭服对朝衣。鸡窗对雁塔,秋榜对春闱。乌衣巷,燕子矶。久别对初归。天姿真窈窕,圣德实光辉。蟠桃紫阙来金母,岭荔红尘进玉妃。霸主军营,亚父丹心撞玉斗;长安酒市,谪仙狂兴换银龟。
六鱼
羹对饭,柳对榆。短袖对长裾。鸡冠对凤尾,芍药对芙蕖。周有若,汉相如。玉屋对匡庐。月明山寺远,风细水亭虚。壮士腰间三尺剑,男儿腹内五车书。疏影暗香,和靖孤山梅蕊放;轻阴清昼,渊明旧宅柳条舒。
吾对汝,尔对余。选授对升除。书籍对药柜,耒耜对耰锄。参虽鲁,回不愚。阀阅对阎闾。诸侯知乘国,命妇七香车。穿云采药闻仙犬,踏雪寻梅策蹇驴。玉兔金乌,二气精灵为日月;洛龟河马,五行生克在图书。
欹对正,密对疏。囊橐对苞苴。罗浮对壶峤,水曲对山纡。骖鹤驾,待鸾舆。杰溺对长沮。搏虎卞庄子,当熊冯婕妤。南阳高土吟梁妇,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
七虞
红对白,有对无。布谷对提壶。毛椎对羽扇,天阙对皇都。谢蝴蝶,郑鹧鸪。蹈海对归湖。花肥春雨润,竹瘦晚风疏。麦饭豆麋终创汉,尊羹胪脍竟归吴。琴调轻弹,杨柳月中潜去听;酒旗斜挂,杏花村里共来沽。
罗对绮,茗对蔬。柏秀对松枯。中元对上巳,返璧对还珠。云梦泽,洞庭湖。玉烛对冰壶。苍头犀角带,绿鬓象牙梳。松阴白鹤声相应,镜里青鸾影不孤。竹户半开,对牖不知人在否?柴门深闭,停车还有客来无。
宾对主,婢对奴。宝鸭对金凫。升堂对入室,鼓瑟对投壶。砚合璧,颂联珠。提饔对当垆。仰高红日尽,望远白云孤。歆向秘书窥二酉,机云芳誉动三吴。祖饯三杯,老去常斟花下酒;荒田五亩,归来独荷月中锄。
君对父,魏对吴。北岳对西湖。菜蔬对茶饭,苣笋对菖蒲。梅花数,竹叶符。廷议对山呼。两都班固赋,八阵孔明图。田庆紫荆堂下茂,王裒青柏墓前枯。出塞中郎,羝有乳时归汉室;质秦太子,马生角日返燕都。
八齐
鸾对凤,犬对鸡。塞北对关西。长生对益智,老幼对旅倪。颂竹策,剪桐圭。剥枣对蒸梨。绵腰如弱柳,嫩手似柔荑。狡龟能穿三穴隐,鹪鹩权借一枝栖。角里先生,策杖垂绅扶少主;于陵仲子,辟纑织履赖贤妻。
鸣对吠,泛对栖。燕语对莺啼。珊瑚对玛瑙,琥珀对玻璃。绛县老,伯州梨。测蠡对然犀。榆槐堪作荫,桃李自成蹊。投巫救女西门豹,赁浣逢到百里奚。阙里门墙,陋巷规模原不陋;隋堤基址,迷楼踪迹亦全迷。
越对赵,楚对齐。柳岸对桃溪。纱窗对绣户,画阁对香闺。修月斧,上天梯。螮蝀对虹霓。行乐游春圃,工谀病夏畦。李广不封空射虎,魏明得立为存麂。按辔徐行,细柳功成劳王敬;闻声稍卧,临泾名震止儿啼。
九佳
门对户,陌对街。枝叶对根荄。斗鸡对挥麈,凤髻对鸾钗。登楚岫,渡秦淮。子规对夫差。石鼎龙头缩,银筝雁翅排。百年诗礼延余庆,万里风云入壮怀。能辨明伦,死矣野哉悲季路;不由径袜,生乎愚也有高柴。
冠对履,袜对鞋。海角对天涯。鸡人对虎旅,六市对三街。陈俎豆,戏堆埋。皎皎对皑皑。贤相聚东阁,良明集小斋。梦里山川书越绝,枕边风月记齐谐。三径萧疏,彭泽高凤怡五柳;六朝华贵,琅琊佳气种三槐。
勤对俭,巧对乖。水榭对山斋。冰桃对雪藕,漏箭对更牌。寒翠袖,贵金钗。慷慨对诙谐。竹径风声籁,花溪月影筛。携囊佳句随时贮,荷鍤沉酣到处埋。江海孤踪,云浪风涛惊旅梦;乡关万里,烟峦云树切归怀。
杞对梓,桧对楷。水泊对山崖。舞裙对歌袖,玉陛对瑶阶。风入袂,月盈怀。虎兕对狼豺。马融堂上帐,羊侃水中斋。北面黉宫宜拾芥,东巡岱畤定燔柴。锦缆春江,横笛洞箫通碧落;华灯夜月,遗簪堕翠遍香街。
十灰
春对夏,喜对哀。大手对长才。风清对月朗,地阔对天开。游阆苑,醉蓬莱。七政对三台。青龙壶老杖,白燕玉人钗。香风十里望仙阁,明月一天思子台。玉洁冰桃,王母几因求道降;连舟藜杖,真人原为读书来。
朝对暮,去对来。庶矣对康哉。马肝对鸡肋,杏眼对桃腮。佳兴适,好怀开。朔雪对春雷。云移鳷鹊观,日晒凤凰台。河边淑气迎芳草,林下轻风待落梅。柳媚花明,燕语莺声浑是笑;松号柏舞,猿啼鹤唳总成哀。
忠对信,博对赅。忖度对疑猜。香消对烛暗,鹊喜对蛩哀。金花报,玉镜台。倒斝对衔怀。岩巅横老树,石磴覆苍苔。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绿柳沿堤,皆因苏子来时种;碧桃满观,尽是刘郎去后栽。
十一真
莲对菊,凤对麟。浊富对清贫。渔庄对佛舍,松盖对花茵。萝月叟,葛天民。国宝对家珍。草迎金埒马,花醉玉楼人。巢燕三春尝唤友,塞鸿八月始来宾。古往今来,谁见泰山曾作砺;天长地久,人传沧海几扬尘。
兄对弟,吏对民。父子对君臣。勾丁对甫甲,赴卯对同寅。折桂客,簪花人。四皓对三仁。王乔云外鸟,郭泰雨中巾。人交好友求三益,士有贤妻备五伦。文教南宣,武帝平蛮开百越;义旗西指,韩侯扶汉卷三秦。
申对午,侃对訚。阿魏对茵陈。楚兰对湘芷,碧柳对青筠。花馥馥,叶蓁蓁。粉颈对朱唇。曹公奸似鬼,尧帝智如神。南阮才郎差北富,东邻丑女效西颦。色艳北堂,草号忘忧忧甚事?香浓南国,花名含笑笑何人。
十二文
忧对喜,戚对欣。五典对三坟。佛经对仙语,夏耨对春耘。烹早韭,剪春芹。暮雨对朝云。竹间斜白接,花下醉红裙。掌握灵符五岳篆,腰悬宝剑七星纹。金锁未开,上相趋听宫漏水;珠帘半卷,翻僚仰对御炉薰。
词对赋,懒对勤。类聚对群分。鸾箫对凤笛,带草对香芸。燕许笔,韩柳文。旧话对新闻。赫赫周南仲,翮翮晋右军。六国说成苏子贵,两京收复郭公勋。汉阙陈书,侃侃忠言推贾谊;唐廷对策,岩岩直谏有刘贲。
言对笑,绩对勋。鹿豕对羊羵。星冠对月扇,把袂对书裾。汤事葛,说兴殷。萝月对松云。西池青乌使,北塞黑鸦军。文武成康为一代,魏吴蜀汉定三分。桂苑秋宵,明月三杯邀曲客;松亭夏日,薰风一曲奏桐君。
十三元
卑对长,季对昆。永巷对长门。山亭对水阁,旅舍对军屯。杨子渡,谢公墩。德重对年尊。承乾对出震,叠坎对重坤。志士报君思犬马,仁王养老察鸡豚。远水平沙,有客泛舟桃叶渡;斜风细雨,何人携榼杏花村。
君对相,祖对孙。夕照对朝曛。兰台对桂殿,海岛对山村。碑堕泪,赋招魂。报怨对怀恩。陵埋金吐气,田种玉生根。相府珠帘垂白昼,边城画角对黄昏。枫叶半山,秋去烟霞堪倚杖;梨花满地,夜来风雨不开门。
十四寒
家对国,治对安。地主对天官。坎男对离女,周诰对殷盘。三三暖,九九寒。杜撰对包弹。古壁蛩声匝,闲亭鹤影单。燕出帘边春寂寂,莺闻枕上漏珊珊。池柳烟飘,日夕郎归青锁闼;阶花雨过,月明人倚玉栏杆。
肥对瘦,窄对宽。黄犬对青鸾。指环对腰带,洗钵对投竿。诛倭剑,进贤冠。画栋对雕栏。双垂白玉箸,九转紫金丹。陕右棠高怀召伯,河南花满忆潘安。陌上芳春,弱柳当风披彩线;池中清晓,碧荷承露捧珠盘。
行对卧,听对看。鹿洞对鱼滩。蛟腾对豹变,虎踞对龙蟠。风凛凛,雪漫漫。手辣对心酸。莺莺对燕燕,小小对端端。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至圣不凡,嬉戏六龄陈俎豆;老莱大孝,承欢七衮舞斑襕。
十五删
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裾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叔宝君臣皆纵逸,重华父母是嚣顽。名动帝畿,西蜀三苏来日下;壮游京洛,东吴二陆起云间。
临对仿,吝对悭。讨逆对平蛮。忠肝对义胆,雾鬓对云鬟。埋笔冢,烂柯山。月貌对天颜。龙潜终得跃,鸟倦亦知还。陇树飞来鹦鹉绿,池筠密处鹧鸪斑。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冻云迷岭,韩公雪拥过蓝关。
作者简介
李渔( 1611 ~ 1680 ),原名仙侣,字谪凡,号天徒。中年改名李渔,字笠鸿,号笠翁。明末清初著名戏曲家。江苏如皋人,祖籍浙江兰溪。李渔出生时,由于其祖辈在如皋创业已久,此时 “ 家素饶,其园亭罗绮甲邑内 ” ,故他一出生就享受了富足生活。其后由于在科举中失利,使肩负以仕途腾达为家庭光耀门户重任的李渔放弃了这一追求,毅然改走 “ 人间大隐 ” 之道。康熙五年( 1666 )和康熙六年( 1667 )先后获得乔、王二姬,李渔在对其进行细心调教后组建了以二姬为台柱的家庭戏班,常年巡回于各地为达官贵人作娱情之乐,收入颇丰,这也是李渔一生中生活得最得意的一个阶段,同时也是李渔文学创作中最丰产的一个时期,《闲情偶寄》一书就是在这一段内完成并付梓的。 1672 、 1673 年,随着乔、王二姬的先后离世,支撑李渔富足生活的家庭戏班也土崩瓦解了,李渔的生活从此转入了捉襟见肘的困顿之中,经常靠举贷度日, 1680 年,古稀之年的李渔于贫病交加中泯然于世。
下卷
一先
寒对暑,日对年。蹴踘对秋千。丹山对碧水,淡雨对覃烟。歌宛转,貌婵娟。雪鼓对云笺。荒芦栖南雁,疏柳噪秋蝉。洗耳尚逢高士笑,折腰肯受小儿怜。郭泰泛舟,折角半垂梅子雨;山涛骑马,接蘺倒着杏花天。
轻对重,肥对坚。碧玉对青钱。郊寒对岛瘦,酒圣对诗仙。依玉树,步金莲。凿井对耕田。杜甫春宵立,边韶白昼眠。豪饮客吞波底月,酣游人醉水中天。斗草青郊,几行宝马嘶金勒;看花紫陌,千里香车拥翠钿。
吟对咏,授对传。乐矣对凄然。风鹏对雪雁,董杏对周莲。春九十,岁三千。钟鼓对管弦。入山逢宰相,无事即神仙。霞映武陵桃淡淡,烟荒隋堤柳绵绵。七碗月团,啜罢清风生腋下;三杯云液,饮余红雨晕腮边。
中对外,后对先。树下对花前。玉桂对金屋,叠嶂对平川。孙子策,祖生鞭。盛席对华筵。解醉知茶力,消愁识酒权。丝剪芰荷开东沼,锦妆凫雁泛温泉。帝女衔石,海中遗魄为精卫;蜀王叫月,枝上游魂化杜鹃。
二箫
翠对管,斧对瓢。水怪对花妖。秋声对春色,白缣对红绡。臣五代,事三朝。头柄对弓腰。醉客歌金缕,佳人品玉箫。风定落花闲不扫,霜余残叶湿难烧。千载兴周,尚父一竿投渭水;百年霸越,钱王万弩射江潮。
荣对悴,夕对朝。露地对云霄。商彝对周鼎,殷簫对虞韶。樊素口,小蛮腰。六诏对三苗。朝天车奕奕,出塞马萧萧。公子幽兰重泛舸,王孙芳草正联镳。潘岳高怀,曾向秋天吟蟋蟀;王维清兴,尝于雪夜面芭蕉。
耕对读,牧对樵。琥珀对琼瑶。兔毫对鸿爪,桂楫对兰桡。鱼潜藻,鹿藏樵。水远对山遥。湘灵能鼓瑟,赢女解吹箫。雪点寒梅横小院,风吹弱柳覆平桥。月牖通宵,绛蜡罢时光不减;风帘当昼,雕盘停后篆难消。
三肴
诗对礼,卦对爻。燕引对莺调。辰钟对暮鼓,野馔对山肴。雉方貌,鹊始巢。猛虎对神獒。疏星浮荇叶,皓月上松梢。为邦自古推瑚琏,从政于今愧斗筲。管鲍相知,能交忘形胶漆友;蔺廉有隙,终对刎颈死生交。
歌对舞,笑对嘲。耳语对神交。焉鸟对亥豕,獭髓对鸾胶。宜久敬,莫轻抛。一气对同胞。祭遵甘布被,张禄念绨袍。花径风来逢客访,柴扉月到有僧敲。夜雨园中,一颗不雕王子柰;秋风江上,三重曾卷杜公茅。
衙对舍,廪对庖。玉磬对金铙。竹林对梅岭,起凤对腾蛟。鲛绡帐,兽锦袍。露果对风梢。扬州输桔柚,荆土贡菁茅。断蛇埋地称孙叔,渡蚁作桥识宋郊。好梦难成,蛩响阶前偏唧唧;良明远到,鸡声窗外正嘐嘐。
四豪
茭对茨,荻对蒿。山鹿对江螯。莺簧对蝶板,浪麦对桃涛。骐骥足,凤凰毛。美誉对嘉褒。文人窥蠹简,学士书兔毫。马援南征栽薏苡,张骞西使进葡萄。辩口悬河,万语千言常亹亹;词源倒峡,连篇累牍自滔滔。
梅对杏,李对桃。檴朴对旌旄。酒仙对诗史,德泽对思膏。悬一榻,梦三刀。拙逸对贵劳。玉堂花烛绕,金殿月轮高。孤山看鹤盘云下,蜀道闻猿向月号。万事从人,有花有酒应自乐;百年皆客,一丘一壑尽吾豪。
台对省,署对曹。分袂对同胞。鸣琴对击剑,返辙对回艚。良借箸,操提刀。香茗对醇醪。滴泉归海大,篑土积山高。石室客来煎雀吞,画堂宾至饮羊羔。被谪贾生,湘水凄凉吟服鸟;遭谗屈子,江潭憔悴著离骚。
五歌
微对巨,少对多。直干对平柯。蜂媒对蝶使,雨笠对烟蓑。眉淡扫,面微酡。妙舞对清歌。轻衫裁夏蔼,薄袂剪春罗。将相兼行唐李靖,霸王杂用汉萧何。月本阴精,岂有羿妻曾窃药;星为夜宿,浪传织女漫投梭。
慈对善,虐对苛。缥缈对婆娑。长杨对细柳,嫩蕊对寒莎。追风马,挽日戈。玉液对金波。紫诏衔丹凤,黄庭换白鹅。画阁江城梅作调,兰舟野渡竹为歌。门外雪飞,错认空中飘柳絮;岩边瀑响,误疑天半落银河。
松对竹,荇对荷。薜荔对藤萝。梯云对步月,樵唱对渔歌。升鼎雉,听经鹅。北海对东坡。吴郎哀废宅,邵子乐行窝。丽水良金皆待冶,昆山美玉总须磨。雨过皇州,琉璃色灿华清瓦;风来帝苑,荷芰香飘太液波。
笼对槛,巢对窝。及第对登科。冰清对玉润,地利对人和。韩擒虎,荣驾鹅。青女对素娥。破头朱泚笏,折齿谢昆梭。留客酒杯应恨少,动人诗句不须多。绿野凝烟,但听村前双牧笛;沧江积雪,惟看滩上一渔蓑。
六麻
清对浊,美对嘉。鄙吝对矜夸。花须对柳眼,屋角对檐牙。志和宅,博望槎。秋实对春华。乾炉烹白雪,坤鼎炼丹砂。深宵望冷沙场月,边塞听残野戍笳。满院松风,钟声隐隐为僧舍;半窗花月,锡影依依是道家。
雷对电,雾对霞。蚁阵对蜂衙。寄梅对怀桔,酿酒对烹茶。宜男草,益母花。杨柳对蒹葭。班姬辞帝辇,蔡琰泣胡笳。舞榭歌楼千万尺,竹芳茅舍三两家。珊枕半床,月明时梦飞塞外;银筝一奏,花落处人在天涯。
圆对缺,正对斜。笑语对咨嗟。沈腰对潘鬓,孟笋对卢茶。百舌鸟,两头蛇。帝里对仙家。尧仁敷率土,舜德被流沙。桥上授书曾纳履,壁间题句已笼纱。远塞迢迢,露碛风沙何可极;长沙渺渺,雪涛烟浪信无涯。
疏对密,朴对华。义鹘对慈鸦。鹤群对雁阵,白苎对黄麻。读三到,吟八叉。肃静对喧哗。围棋兼把钓,沉李并浮瓜。羽客片时能煮石,狐禅千劫似蒸沙。党尉粗豪,金帐笼香斟美酒;陶生清逸,银铛融雪啜团茶。
七阳
台对阁,沼对塘。朝雨对夕阳。游人对隐士,谢女对秋娘。三寸舌,九回肠。玉液对琼浆。秦皇照胆镜,徐肇返魂香。青萍夜啸芙蓉匣,黄卷时摊薜荔床。元亨利贞,天地一机成化育;仁义礼智,圣贤千古立纲常。
红对白,绿对黄。昼永对更长。龙飞对凤舞,锦缆对牙樯。云弁使,雪衣娘。故国对他乡。雄文能徙鳄,艳曲为求凰。九日高峰惊落帽,暮春曲水喜流觞。僧占名山,云绕茂林藏古殿;客栖胜地,风飘落叶响空廊。
衰对壮,弱对强。艳饰对新妆。御龙对司马,破竹对穿杨。读班马,识求羊。水色对山光。仙棋藏绿桔,客枕梦黄梁。池草入诗因有诗,海棠带恨为无香。风起画堂,帘箔影翻青荇沼;月斜金井,辘轳声度碧梧墙。
臣对子,帝对王。日月对风霜。乌台对紫府,雪牖对云房。香山社,昼锦堂。节屋对岩廊。芬椒涂内壁,文杏饰高梁。贫女幸分东壁影,幽人高卧北窗凉。绣阁探春,丽日半笼青镜色;水亭醉夏,熏风常透碧筒香。
八庚
形对貌,色对声。夏邑对周京。江云对涧树,玉罄对银筝。人老老,我卿卿。晓燕对春莺。玄霜春玉杵,白露贮金茎。贾客君山秋弄笛,仙人缑岭夜吹笙。帝业独兴,尽道汉高能用将;父书空读,谁言赵括善知兵。
功对业,性对情。月上对云行。乘龙对附骥,阆苑对蓬瀛。春秋笔,月旦评。东作对西成。隋珠光照乘,和璧价连城。三箭三人唐将勇,一琴一鹤赵公清。汉帝求贤,诏访严滩逢故旧;宋廷优老,年尊洛社重耆英。
昏对旦,晦对明。久雨对新晴。蓼湾对花港,竹友对梅兄。黄石叟,丹丘生。犬吠对鸡鸣。暮山云外断,新水月中平。半榻清风宜午梦,一犁好雨趁春耕。王旦登庸,误我十年迟作相;刘贲不第,愧他多士早成名。
九青
庚对甲,乙对丁。魏阙对彤庭。梅妻对鹤子,珠箔对银屏。鸳浴沼,鹭飞汀。鸿雁对鹡鴒。人间寿者相,天上老人星。八月好修攀桂斧,三春须系护花铃。江阁凭临,一水净连天际碧;石栏闲倚,群山秀向雨余青。
危对乱,泰对宁。纳陛对趋庭。金盘对玉箸,泛梗对浮萍。群玉圃,众芳亭。旧典对新型。骑牛闲读史,牧豕自横经。秋首田中禾颖重,春余园内菜花馨。旅次凄凉,塞月江风皆惨淡;筵前欢笑,燕歌赵舞独娉婷。
十蒸
苹对蓼,莆对菱。雁弋对鱼罾。齐纨对鲁绮,蜀绵对吴绫。星渐没,日初升。九聘对三徵。萤何曾作吏,贾岛昔为僧。贤人视履循规矩,大斧挥斤校准绳。野渡春风,人喜乘潮移酒舫;江天暮雨,客愁隔岸对渔灯。
谈对吐,谓对称。冉闵对颜曾。侯羸对伯嚭,祖逖对孙登。抛白纻,宴红绫。朋友对良朋。争名如逐鹿,谋利似趋蝇。仁杰姨渐周不仕,王陵母识汉方兴。句写穷愁,浣花寄迹传一部;诗吟变乱,凝碧伤心叹右丞。
十一尤
荣对辱,喜对忧。缱绻对绸缪。吴娃对越女,野马对沙鸥。茶解渴,酒消愁。白眼对苍头。马迁修史记,孔子作春秋。莘野耕夫闲举耜,渭滨渔父晚垂钩。龙马游河,羲帝因图而画卦;神黾出洛,禹王取法以明畴。
冠对履,舄对裘。院小对庭幽。画墙对漆地,错智对良筹。孤嶂耸,大江流。芳泽对园丘。花潭来越唱,柳屿起吴讴。莺懒燕忙三月雨,蛩摧蝉退一天秋。钟子听琴,荒径入林山寂寂;谪仙捉月,洪涛接岸水悠悠。
鱼对鸟,鹊对鸠。翠馆对红楼。七贤对三友,爱月对悲秋。虎类狗,蚁如牛。列辟对诸侯。陈唱临春乐,隋歌清夜游。空中事业麒麟阁,地下文章鹦鹉洲。旷野平原,猎士马蹄轻似箭;斜风细雨,牧童牛背稳如舟。
十二侵
歌对曲,啸对吟。往古对来今。山头对水面,远浦对遥岑。勤三上,惜寸阴。茂树对平林。卞和三献玉,杨震四知金。青皇风暖催芳草,白帝城高急暮砧。绣虎雕龙,才子窗前挥彩笔;描鸾刺凤,佳人帘下度金针。
登对眺,涉对临。瑞雪对甘霖。主欢对民乐,交浅对言深。耻三战,乐七擒。顾曲对知音。大车行槛槛,驷马聚骎骎。紫电青虹腾剑气,高山流水识琴心。屈子怀君,极浦吟风悲泽畔;王郎忆友,扁舟卧雪访山阴。
十三覃
宫对阙,座对龛。水北对天南。蜃楼对蚁郡,伟论对高谈。遴杞梓,树梗楠。得一对函三。八宝珊瑚枕,双珠玳瑁簪。萧王待士心惟赤,卢相欺君面独蓝。贡岛诗狂,手拟敲门行处想;张颠草圣,头能濡墨写时酣。
闻对见,解对谙。三桔对双柑。黄童对白叟,静女对奇男。秋七七,径三三。海色对山岚。鸾声何哕哕,虎视正眈眈。仪封疆吏知尼父,函谷关人识老聃。江相归池,止水自盟真是止;吴公作宰,贪泉虽饮亦何贪?
十四盐
宽对猛,冷对淡。清直对尊严。云头对雨脚,鹤发对龙髯。风台谏,肃台廉。保泰对鸣谦。五湖归范蠡,三径隐陶潜。一剑成功堪佩印,百钱满卦便垂帘。浊酒停杯,容我半酣愁际饮;好花傍座,看他微笑悟时拈。
连对断,减对添。淡泊对安恬。回头对极目,水底对山尖。腰袅袅,手纤纤。凤卜对鸾占。开田多种粟,煮海尽成盐。居同九世张公艺,恩给千人范仲淹。箫弄凤来,秦女有缘能跨羽;鼎成龙去,轩臣无计得攀髯。
人对己,爱对嫌。举止对观瞻。四知对三语,义正对辞严。勤雪案,课风檐。漏箭对书笺。文繁归獭祭,体艳别香奁。昨夜题诗更一字,早春来燕卷重帘。诗以史名,愁里悲歌怀杜甫;笔经人索,梦中显晦老江淹。
十五咸
栽对植,薙对芟。二伯对三监。朝臣对国老,职事对官衔。鹿麌麌,兔毚毚。启牍对开缄。绿杨莺睍睆,红杏燕呢喃。半篱白酒娱陶令,一枕黄梁启吕岩。九夏炎飙,长日风亭留客骑;三冬寒冽,漫天雪浪驻征帆。
梧对杞,柏对杉。夏□对韶咸。涧瀍对溱洧,巩洛对崤函。藏书洞,避诏岩。脱俗对超凡。贤人羞献媚,正士嫉工谗。霸越谋臣推少伯,佐唐藩将重浑瑊。邺下狂生,羯鼓三挝羞锦袄;江州司马,琵琶一曲湿青衫。
袍对笏,履对衫。匹马对孤帆。琢磨对雕镂,刻划对镌镵。星北拱,日酉衔。厄漏对鼎馋。江边生桂苦,海外树都咸。但得恢恢存利刃,何须咄咄达空函。彩凤知音,乐典后夔须九奏;金人守口,圣如尼父亦三缄。
成语带三人?
捱三顶四挨三顶五捱三顶五白璧三献不成三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三七二十一避军三舍避君三舍八难三灾不三不四半三不四巴三览四巴三揽四不壹而三半夜三更此地无银三百两草庐三顾差三错四重三迭四重三叠四攒三聚五攒三集五垂涎三尺此中三昧鼎分三足得其三昧掉三寸舌倒三颠四颠三倒四丢三落四丢三拉四读书三到读书三余丢三忘四低三下四鼎足而三鼎足三分二满三平二三君子二三其德二三其意二桃杀三士二心三意分三别两观隅反三喙长三尺河东三箧华封三祝火冒三尺火冒三丈河清三日红日三竿虎生三子,必有一彪横三竖四横三顺四几次三番接二连三九流三教九烈三贞假眉三道九衢三市金人三缄接三连四颊上三毫颊上三毛狡兔三窟狡兔三穴举一反三距跃三百径一周三君子三戒九蒸三熯犒赏三军狂三诈四六臂三头两般三样屡次三番两次三番两道三科连二并三连二赶三六街三陌六街三市两两三三两面三刀连三并四拉三扯四连三接二连三接四连三接五连三跨五利市三倍立时三刻六韬三略两头三面两头三绪六问三推两意三心连中三元茅庐三顾孟母三迁暮四朝三目无三尺拿三搬四偏三向四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欺三瞒四日出三竿日高三丈绕梁三日入木三分让三让再日上三竿日已三竿让再让三三榜定案事不过三三班六房三百六十行三步两脚三般两样三不拗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三病四痛三百瓮齑三寸不烂之舌三曹对案三差两错三长两短三茶六饭三茶六礼三寸鸟,七寸嘴三从四德三长四短三差五错三朝五日三朝元老三寸之舌三冬二夏三等九般三等九格三对六面三迭阳关三叠阳关三复白圭三夫成市虎三分鼎立三分鼎足三番两次三翻四复三翻四覆三反四覆三风十愆三分似人,七分似鬼三复斯言三番五次三坟五典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三夫之对三夫之言三更半夜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三顾草庐三跪九叩三姑六婆三宫六院三顾茅庐三过其门而不入三告投杼三纲五常三魂出窍三好二怯三槐九棘三回九转三好两歹三好两歉三魂七魄岁寒三友三回五次三皇五帝三环五扣三户亡秦三荤五厌三句不离本行三家村三句话不离本行三教九流三饥两饱三脚两步三街两市三街六市三节两寿三街六巷三缄其口三江七泽诗家三昧三江五湖三谏之义三六九等三老四少三邻四舍三老五更三令五申三命而俯三媒六证三毛七孔三沐三熏三沐三薰三马同槽三臡八菹三年化碧三年五载三年之艾三平二满三婆两嫂三朋四友三拳不敌四手三亲六故三亲六眷三拳两脚三清四白三求四告三亲四眷三妻四妾三期贤佞三迁之教三人成虎三日打鱼,两日晒网三人为众三日新妇三人行,必有我师三尸暴跳三兽渡河说三道四三十而立三思而后行三思而行三首六臂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三十六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三三两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蛇七鼠三豕涉河三三四四三十三天三牲五鼎三尸五鬼三三五五三山五岳三生有幸三头八臂三台八座三头对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头六臂三汤两割三头两面三头六面三头两日三天两头三推六问三头两绪三头六证三吐三握三汤五割三五成群三窝两块三瓦两舍三瓦两巷事无三不成三位一体三徙成都三徙成国三写成乌三心二意三旬九食三心两意三熏三沐三薰三沐三衅三浴三下五除二三省吾身三写易字三星在户三星在天三月不知肉味三怨成府三余读书三言讹虎三阳交泰三阳开泰三言两句三言两语三浴三衅三盈三虚三谏之义三六九等三老四少三邻四舍三老五更三令五申三命而俯三媒六证三毛七孔三沐三熏三沐三薰三马同槽三臡八菹三年化碧三年五载三年之艾三平二满三婆两嫂三朋四友三拳不敌四手三亲六故三亲六眷三拳两脚三清四白三求四告三亲四眷三妻四妾三期贤佞三迁之教三人成虎三日打鱼,两日晒网三人为众三日新妇三人行,必有我师三尸暴跳三兽渡河说三道四三十而立三思而后行三思而行三首六臂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三十六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三三两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蛇七鼠三豕涉河三三四四三十三天三牲五鼎三尸五鬼三三五五三山五岳三生有幸三头八臂三台八座三头对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头六臂三汤两割三头两面三头六面三头两日三天两头三推六问三头两绪三头六证三吐三握三汤五割三五成群三窝两块三瓦两舍三瓦两巷事无三不成三位一体三徙成都三徙成国三写成乌三心二意三旬九食三心两意三熏三沐三薰三沐三衅三浴三下五除二三省吾身三写易字三星在户三星在天三月不知肉味三怨成府三余读书三言讹虎三阳交泰三阳开泰三言两句三言两语三浴三衅三盈三虚三谏之义三六九等三老四少三邻四舍三老五更三令五申三命而俯三媒六证三毛七孔三沐三熏三沐三薰三马同槽三臡八菹三年化碧三年五载三年之艾三平二满三婆两嫂三朋四友三拳不敌四手三亲六故三亲六眷三拳两脚三清四白三求四告三亲四眷三妻四妾三期贤佞三迁之教三人成虎三日打鱼,两日晒网三人为众三日新妇三人行,必有我师三尸暴跳三兽渡河说三道四三十而立三思而后行三思而行三首六臂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三十六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三三两两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蛇七鼠三豕涉河三三四四三十三天三牲五鼎三尸五鬼三三五五三山五岳三生有幸三头八臂三台八座三头对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头六臂三汤两割三头两面三头六面三头两日三天两头三推六问三头两绪三头六证三吐三握三汤五割三五成群三窝两块三瓦两舍三瓦两巷事无三不成三位一体三徙成都三徙成国三写成乌三心二意三旬九食三心两意三熏三沐三薰三沐三衅三浴三下五除二三省吾身三写易字三星在户三星在天三月不知肉味三怨成府三余读书三言讹虎三阳交泰三阳开泰三言两句三言两语三浴三衅三盈三虚三灾八难三占从二三足鼎立三折肱为良医三折肱,为良医三贞九烈三灾六难三战三北三智五猜三纸无驴三贞五烈三旨相公退避三舍蹄间三寻蹄闲三寻汤去三面挑三拨四调三惑四挑三豁四挑三拣四挑三检四推三推四调三窝四调三斡四条三窝四挑三嫌四推三阻四蹄闲三寻韦编三绝稳吃三注五大三粗五典三坟无风三尺浪网开三面亡秦三户无事不登三宝殿五申三令咸五登三一板三眼一波三折一唱三叹一倡三叹壹倡三叹杨穿三叶一而二,二而三一而再,再而三一饭三吐哺约法三章阳关三迭一国三公勇冠三军一举三反一口三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三复一日三覆一日三秋一日三岁一日三省一日三月一时三刻一岁三迁余声三日有三有俩言三语四语四言三一问三不知一献三酬游戏三昧一献三售一隅三反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长年三老昼日三接着三不着两张三李四朝三暮二朝三暮四遮三瞒四再衰三涸再衰三竭再三再四朱弦三叹至再至三
西汉的抒情赋有什么样的内容特色?
我是“不识书中仙,终日太疯癫”的疯癫妍,我来回答。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之文学。总体来看,西汉抒情赋的内容中,既有文人学士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慨;也有朝廷命官被谗左迁、忱患畏祸的哀叹;既有一代雄主感亡念丧的悲戚,也有后妃宫女失宠孤居的幽怨等感时述怀、悼亡念丧和宫苑闺情三大类。
我将从这三个方面回答问题。
01 感时述怀西汉抒情赋的现存数量并不多,但文人学士抒写自己坎坷的经历和不平的感慨,是一个令人瞩目的重要内容。
在这些作品中,作家们根据不同的遭遇,揭露并谴责了时政的昏暗、世风的败坏,同时抒写了仰慕前贤、持正不阿的情怀。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那个时代正直之士的苦闷心情和精神上的追求。
汉初贾谊的《鵩鸟赋》是这类作品中的首出之作。据《史记》本传载,贾谊年少气盛,在文帝时因力主改革旧制,遭到权贵中伤,由大中大夫出为长沙王傅:
“三年,有鸮飞入贾生舍,止于坐隅……贾生既以适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乃为赋以自广。”作者在这篇赋中借与鵩鸟的问答,从自然界的万物变化,谈到历史上祸福相倚的事例;又从天地的散合无常,谈到人间的“品庶每生”,最后归结于“德人无累,知命不忧”。其间充满了怀才不遇的抑郁不平之情,赋日:
“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品庶每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意变齐同。愚士系俗兮,窘若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惑惑兮,好恶积亿;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文中处处将善恶、曲直作鲜明对比,一方面出于对阿谀之辈、邪佞之风的愤懑,一方面也是作者受谗被贬思想苦闷的自我排遣。
此后,汉武帝时的董仲舒和司马迁先后写了《士不遇赋》和《悲士不遇赋》,更直截地陈述了“屈意从人”的忧愁和系狱受刑的悲愤。
董作入手便以“呜呼嗟乎,遐哉邈矣,时来曷迟,去之速矣”的慨叹,直言士人的知遇之难。从赋中“屈意从人,非吾徒矣。正身俟时,将就木矣”等语来看,此赋是其晚年所作。
《汉书》本传载董仲舒在汉武帝即位时以贤良对策,“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校之官,州郡举茂材孝廉”,理应受到重用。可事与愿违,他先事易王,后相胶西王,二人都是武帝以骄纵出名的兄长,这不能不使他感到用非所长,强人所难:
“心之忧兮,不期禄矣;皇皇匪宁,只增辱矣。……末俗以辩诈而期通,贞士以耿介而自束。虽曰三省于吾身,犹怀进退之维谷。……出门则不可与偕同,藏器又蚩其不容。”在这种进退两难、如履薄冰的处境中,他感到既不能像伯夷与叔齐那样躲进深山,也不能像伍子胥与屈原那样湛身正道,于是决意“反身于素业,莫随世而轮转”。故《汉书》本传称其是:
“为人廉直……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及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业,以修学著书为事。”在西汉抒情赋中,司马迁的作品对现实所作的揭露和谴责感情最为激烈,这与他因李陵事件而身受酷刑有关。
《悲士不遇赋》一文先以简练的语言概述了自己的生平抱负,接着对美恶难分、公私混同的社会现实以及“好生恶死”、‘好贵夷贱”的人情世态进行了猛烈的抨击:
“何穷达之易惑,信美恶之难分。时悠悠而荡荡,将遂屈而不伸。使公于公者彼我同兮,私于私者自相悲兮。天道微哉,吁嗟阔兮;人理显然,相倾夺兮。好生恶死,才之鄙也;好贵夷贱,哲之乱也。”在此,作者将他在受刑前后的满腔悲愤和盘托出。李陵兵败而降,司马迁被诬为其游说而下狱,又因“货赂不足以自赎,交避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终于蒙受了宫刑这样的奇耻大辱。
后虽“尊宠任职”,但悲怨激愤之情时刻萦绕于心。他在此文的最后说道:
“逆顺还周,乍没乍起。无造福先,无触祸始;委之自然,终归一矣!”
这几句看似平稳,其中却凝聚着作者一生的血泪,它反映了封建黑暗政治对一颗正直心灵的严重扭曲和摧残。
后来,刘勰在《文心雕龙·才略篇》说:
“仲舒专儒,子长纯史,而丽缛成文,亦诗人之告哀焉。”即是指他们的这二篇赋而言。
另外,生活于成哀时期的刘歆(后改名为刘秀)也有一篇《遂初赋》,此赋既有对初仕显贵的追忆,也有沿途景物的描写,但主要是感今思古,因境慨叹。如其写道:
“虽韫宝而求贾兮,嗟千载其焉合?昔仲尼之淑圣兮,竟隘穷乎蔡陈。彼屈原之贞专兮,卒放沉於湘渊。何方直之难容兮,柳下黜出而三辱。蘧瑗抑而再奔兮,岂材知之不足。扬蛾眉而见妒兮,固丑女之情也。曲木恶直绳兮,亦不人之诚也。以夫子之博观兮,何此道之必然。空下时而世兮,自命己之取患。”刘歆在朝政中因议论有殊而被朝廷所不容,历经故晋之地,举孔子厄陈、屈原沉江、柳下三黜、蘧瑗再奔以抒其愤。
其中蛾眉见妒、曲木恶直诸语虽取意于屈原《离骚》:“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背绳墨以追曲兮”,但也揭露出西汉末年日渐渐衰败的社会风气,以及作者对被诬为“乱改旧章,非毁先帝所立”的怨恨。
与刘歆同时的扬雄有《太玄》和《逐贫》二赋,抒写了自己安身立命和居贫守志的情怀。
《汉书》本传云:
“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这篇赋作,初读起来觉得虚幻迷离,飘然而有仙气。但透过作品对遨游天庭八极的描写,我们却能看到作为思想家的扬雄企图摆脱富贵名誉等束缚,向往超然物外的精神追求。
如其所写:
“自夫物有盛衰兮,况人事之所极。奚贪婪于富贵兮,迄丧躬而危族。丰盈祸所栖兮,名誉怨所集。”又说:
“甘饵含毒,难数尝兮。麟而可羁,近犬羊兮。鸾风高翔,戾青云兮。不挂网罗,固足珍兮……荡然肆志,不拘挛兮。”这既是老庄思想的隔代回响,同时也是西汉末年的士人远祸求全之情的自然流露。
与此相应,扬雄的《逐贫赋》即以甘居贫困自砺。其先写扬子独处,为贫所困,因呼贫前来加以呵斥,谓:
“人皆文绣,余褐不完;人皆稻梁,我独藜飧。⋯⋯徒行赁笈,出处易衣;身服百役,手足胼胝。或耘或耔,露体落肌。朋友道绝,进官凌迟。”先写处于贫困的状态,道出逐贫的原因,继写贫的答辞,始谓其祖曾“佐帝尧”、“为典则”,但到了季世,却为“饕餮之群”所鄙,于是“瑶台琼榭,室屋崇高。流酒为池,积肉为崤。是用鹄逝,不践其朝”,对历代统治者的穷奢极侈作了直接的揭露。
又谓:
“处君之家,福禄如山。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堪寒能暑,少而习焉。寒暑不忒,等寿神仙。桀跖不顾,贪类不干。人皆重蔽,予独露居;人皆怵惕,予独无虞。”此段专讲贫困给人带来的好处,末写扬子听了贫的这番义理兼至的话,最终表示愿安贫乐道“终无厌极”。
作者在此巧妙地赞扬了早为孔子在《论语·雍也》中所称道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精神。所以,后来《汉书》本传称扬雄:
“恬于势利……清静亡为,少耆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又言其历成、哀、平三世,与其同官的王莽、董贤等人先后“为三公,权倾人主”“而雄三世不徙官”。
由此可见《太玄》、《逐贫》二赋所言,正是他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的真实写照。
02 悼亡念丧除抒写困踬的遭遇和落拓的情怀之外,西汉抒情赋中以悼亡念丧为题材的作品也很可观。这类作品今仅存贾谊《吊屈原赋》、汉武帝《悼李夫人赋》和司马相如《哀秦二世赋》三篇。
《吊屈原赋》是贾谊任职长沙太傅,途经湘水时所作。由于作者的经历与屈原颇为相似,作品情辞激烈,借痛吊前贤之机,抒发了自己对当时贤愚混杂、是非颠倒的社会现实的满腔愤恨。
赋日:
“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竄兮,鸱枭翱翔。闒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蹻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銛。”联系到贾谊曾因建议“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而被诬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的史实,不难看到这段表面是在诅咒屈原所处的乱世的话中,实际饱含着作者自己的亲身感受。以至于他在赋作结尾写道:
“历九州而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徵兮,遥曾击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横江湖之鳣鲸兮,固将制于蝼蚁。”在对屈原深表痛惜的同时,将自己受制于群小的愤愤不平宣泄无余。
作为一个雄材大略的皇帝,汉武帝刘彻的《悼李夫人赋》却写得缠绵感人。李夫人是著名乐工李延年的妹妹,初以“妙丽善舞”被汉武帝宠幸,却很快病死了,汉武帝思念不已。
赋中所写,其先言李夫人早逝,亡灵孤寂;次忆其盛年美貌、昔宴欢愉;末写其一往不返,自己梦牵魂绕,哀思难遣。
其中一段,写李夫人飘忽而逝及自己的无穷思念,尤为生动传神,哀惋愤恻:
“忽迁化而不反兮,魄放逸以飞扬。何灵魄之纷纷兮,哀裴回以踌躇。势路日以远兮,遂荒忽而辞去。超兮西征,屑兮不见。寖淫敞,寂兮无音。思若流波,怛兮在心。”与贾谊和汉武帝在悼念亡人时都寄托了自己的某种情怀不同,司马相如的《哀秦二世赋》的目的,则全在于对汉武帝嗜好游猎行为的讽谕。
此赋仅一百五十余字,除了沿途景物的描述外,写凭吊内容的不满百字:
“弥节容与兮,历吊二世。持身不谨兮,亡国失执。信谗不寤兮,宗庙灭绝、呜吁哀战!操行之不得兮,坟墓芜秽而不修兮,魂无归而不食。复邈绝而不齐兮,弥久远而愈侏。精罔阙而飞扬兮,拾九天而永逝。呜呼哀哉。”针对此文,刘勰在《文心雕龙·哀吊》中说:
“相如之吊二世,全为赋体,桓谭以为其言恻怆,读者叹息。及卒章要切,断而能悲也。”秦王朝的二世而亡,虽然不能完全归咎于秦二世胡亥一人,但与他的沉溺于声色和听信谗言确实很有关系,司马相如能不失时机地以此来谏戒武帝,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针对性。
03 宫苑闺情“宫怨”和“闺情”是我国古代诗词曲赋中大量描写的内容。这类作品最初可追溯到司马相如的《长门赋》(他写的《凤求凰》,虽是爱情内容,但主题更在于表现理想的非凡,志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这里不做讨论)和班婕妤的《自悼赋》。
《长门赋》序中说:“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官,愁闷悲思。⋯⋯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这段序,如今学界认为是后人加上去的。)
这段序说的是,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失宠,被幽禁在长门宫,她便以一千黄金买相如《长门赋》。
此赋以细腻绮丽的笔触,生动地描述了陈皇后长门独处,日夜盼望君主临幸的凄怨之情。其中以兰台独步和夜间空堂抚琴二段,最见愁绝:
“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飘风回而起闺兮,举帷幄之襜襜……下兰台而周览兮,步从容于深宫……白鹤噭以哀号兮,孤雌跱于枯杨。日黄昏而望绝兮,怅独托于空堂。”孤独、寂寞、空虚、惆怅,这一切使人神志恍惚,想入非非。听见雷声,以为是御驾光临;听见风声,又以为有人举帷。
当这些自我编织的幻觉消失之后,眼前只有暮霭中白鹤的哀号和孤雌的独踌。至于清夜明月,更令人情怀悱恻、哀思难遣:
“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援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复扬……左右悲而垂泪兮,涕流离而从横。舒息悒而增欷兮,蹝履起而彷徨……无面目之可显兮,遂颓思而就床……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清风明月之夜,幽怨的琴声伴着无言的饮泣,梦中的温情更增添了醒后的空寂。赋序所言陈皇后复幸一事,虽并未有实锤的史料为证,但作品情意缠绵,令人唏嘘,却是事实。
而且赋的实际意义,也远远超出了具体的历史事件,而具有为在封建社会中遭受遗弃的妇女鸣不平的重要作用。它在西汉抒情赋乃至古代文学作品中都是一篇难得的杰作。
班婕妤是西汉唯一有赋传世的女作家,她是班彪的姑母、班固的祖姑。汉成帝时选入后宫,不久为婕妤。
根据《汉书·外戚传》所载,鸿嘉年间,班婕妤为得宠的赵飞燕所诬,虽以善对免罪,但“恐久见危,求共养太后长信宫……作赋自伤悼”。
《自悼赋》从入选后宫写起,言曾奉隆宠而不敢自忘,又言有子早夭实系天命,表示愿“奉共养于东宫,托长信于未流”,其“重曰”部分直抒独居思君情怀:
“潜玄宫兮幽以清,应门闭兮禁闼扃。 华殿尘兮玉阶苔,中庭萋兮绿草生。 广室阴兮帷幄暗,房栊虚兮风冷冷。”这一切恰与前文中的“蒙圣皇之渥惠兮,当日月之盛明。扬光烈之翕赫兮,奉隆宠于增成”形成鲜明对照。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位被皇帝抛弃的女子:
“感帷裳兮发红罗,纷綷縩兮纨素声。神眇眇兮密靓处,君不御兮谁为荣?俯视兮丹墀,思君兮履綦。仰视兮云屋,双涕兮横流。顾左右兮和颜,酌羽觞兮销忧。”与《长门赋》相比,班作显得含蓄、深沉。末以左右和颜反衬自己借酒消愁,倍觉凄楚。作品以下由思君转入对人生若浮、福禄无期的感叹,以及以“绿衣(《诗经·邶风》中的一首,影射卫庄公夫人怨庄公惑于嬖妾之事)兮白华(《诗经·小雅》中的一篇,为周人刺幽王宠溺褒姒而作),自古兮有之”结尾,更加深了文章的思想内容和社会意义。
班婕妤另有一篇《捣素赋》,写宫中女子于秋月之下,结伴下庭,投杵扣砧,其声哀怨,如泣如诉。末段说:
“怀百忧之盈抱,空千里兮吟泪。侈长袖于妍袄,缀半月于兰襟。表纤手于微缝,庶见迹而知心。计修路之遐敻, 怨芳菲之易泄。书既封而重题,笥已缄而更结。渐行客而无言,还空房而掩咽。”这些宫中女子本有美好的青春、广阔的生活环境,如今却只能索居后官,与家人长期分离。赋中的杵声,正传达出她们内心的痛苦。以至于,后人刘熙载在《艺概·赋概》中称其:
“怨而不怒,兼有‘塞渊、温惠、淑慎’六字之长,可谓深得风人之旨。”作为一个时代的写意作品,西汉抒情赋在文人诗尚未兴起、以体物为主的大赋盛行的历史环境中,在抒情言志方面起到了上承《诗经》、《楚辞》,下启东汉抒情之作的重要作用。
它承担了将诗的抒情传统移植于以体物为特征的赋的创作的尝试,从而为开拓赋的表现范围作出了重要贡献。
回答完毕,若喜欢这个答案,就点个关注吧。
李自成最后下落如何?
2008年,铁道部在江西修水县修建隧道时,曾发现一处很封闭的村落。经过专家多方考证,在此地发现了5600多件李自成大顺朝的文物。同时,根据村民讲诉,他们多为李自成大顺军余部的后裔。在这批文稿中,其中有2000多件大顺档案,多为李自成手下大将李过的手稿。在这批文稿中,有圣谕、手谕、密谕、告示、奏疏、塘报、信函、凭据、地图、李自成诗集、李过日记、《南源突围大事记》、《永昌大事纪》、《永昌遗恨录》、《九宫遗恨录》、《西楼雄梦》、《皇城惊梦》、吴汝义撰《伴驾手记》等。虽然此间书稿问世后,许多人或认为是伪造,不过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终究不能说明。所以不信之人,可权当一看,作为一种野史。信之,当另有所谈。
李自成鎏金皇冠
李自成玺印
大顺军文告三件
密谕:辛思忠见谕放弃攻岳原略,速率部众返通,因事变仓促,细计会咨再议。——永昌二年五月十七日
晓帖:我主在九宫山遭奸刀伏杀,有至军前出首指认凶徒者,赏万金,封爵三代。——永昌二年五月十九日
通令:限期九宫山民火速出首凶徒或擒解吾军前,如三日后仍无声息,吾将屠村三日,誓报此讐。——永昌二年五月二十日 (李过私印)
李过亲笔信函两封
汝义兄:主上崩,军情急,请见书速帅部至通城共商大事,余言面叙,切切!——弟 李过笔 永昌二年五月十七日
宗尧兄:主上在通城遇害,再守通城毫无意义,请速合诸将据湖南而为根本,大事至湖南面商。——弟 李过笔 永昌二年五月十九日
李过日记四则
永昌二年五月十七日晴
吾率军至通城,随令大军屯驻,辰时,自令小股队兵下乡寻觅粮草补充军需。申时,接兵丁急报,万岁在九宫山遭奸人杀害,吾急率兵往视,其头已被击,吾大恸,发誓将杀奸人,以报此仇。
五月十八日晴
吾令收殓万岁,停尸九宫山下,通令九宫山民出首凶徒。
五月十九日
通知吴汝义等在外各将,知悉万岁驾崩,以待共商后事,就近各部立即至九宫山哀悼万岁。未时,就万岁遗体秘密掩埋,待日后班师另行祭葬修墓。
五月廿日
寅时,分派兵丁,卯时,发兵九宫山。令各地出首逆徒者三日已满,将姜家畈团团围住,著令交出凶徒。辰时,尚无人出首凶徒,激怒全体将士,立即血洗全村,杀千余口,申初而返。
此外,还有通城秀才为了避罪向李过上的解释书以及家书。
前因姜家畈乡勇误杀万岁,元凶罪该万死,並已被侯爷屠村惩罚。望侯爷收束贵军,赦我通城其他顺民,紧收杀戒,则我县民再造之恩。——通城草民秀才陈先甲 彭会升领众衔命拜呈 永昌二年五月廿二日
父母亲大人:膝下进禀者儿,自别家不觉三月有余,近因流寇李自成兵患通城,其荼毒百姓甚惨,九宫山姜姓一村近遭血洗,人心惶惶。我不日为避兵难,即同高安年兄一同回家,特此跪禀。
最后在附上清军的六件布告文书。
密令
路什、苏科、尼堪、车尔布四将军:率部直插通城,趁闯贼已死通城九宫山之机,全力围剿闯贼余部,务宜各尽其力,抓住战机,一鼓作气,力图斩草除根,一劳永逸。——顺治二年五月二十日
告示:近得塘报,通城乡勇已将逆魁李自成毙杀,但余贼尚众群狼无首,已然穷凶极恶,必大肆劫夺扰民,凡我军民等务须紧守,遇流贼必众击之,流贼众即速报知我军合力剿杀。——大清顺治二年五月
告示:逆酋李自成已于通城毙命,各地乡勇务随我军剿杀逆贼残余,凡有斩获逆酋及擒获逆酋交我军者,一经验证,按军功论级给赏,必以示我朝皇恩浩荡。——大清顺治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告示:流寇李自成已死,逆军已成釡底之鱼,为显我朝皇恩宽厚,特招抚曾为逆贼李自成出力之人,只要放下屠刀归顺我军,即为我朝顺民,既往不咎,反戈一击为我朝肃清逆寇者即为有功之人,定当委用,特此告知。——大清顺治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通令:近闻逆贼魁首李自成死于通城,逆贼无首,必将四处劫掠,我军民人等速即将牲口、粮食藏匿,人众必于隐蔽处躲避,免遭散逆荼毒。——大清顺治二年五月二十六日
告示:逆贼魁首已于本月十七日在通城九宫山被地方乡勇击毙,逆贼残部由其侄李过率众屠村。逆魁已死,余党已狗急跳墙,必然更具凶残,在我军未达各境剿灭逆贼以前,望各地乡勇、民团协力自保,毋使乡民再遭荼毒。——顺治二年五月二十七日
按照李自成自西安战败后,他可退却的方向只有清军还未涉及到的江南地区,而襄阳之地则是李自成未入西安前的据点。若按照以上的大顺文书和清军文告中当时交战双方当事人记载的时间和地点,似乎《明史》中李自成战死通城九宫山可信度颇高。
根据明史记载,1645年4月中下旬,败退至江汉之地的大顺军又被追击而来的英王阿济格所率的八旗军在武昌击败,李自成部大将刘宗敏、军师宋献策等重要将领或被杀、或被俘,李自成残部则顺长江而下撤退。此时,李自成或可南下岳阳、长沙,或穿过大别山与幕阜山的长江水路东进以压缩南明,再则可经幕阜山、九岭山进入江西。通城正好处于此一区域。
需要说明的是,通城本有政府为李自成修的墓。但是墓地修成后,又有人提出李自成是在通山县高湖牛迹岭战死的。因为当时史料有限,所以未经过实地考察的专家们便同意了此说法。后来,郭沫若就在《甲申三百年祭》中将“通城”改为“通山”。从此,李自成殉难”通山说“便取代了“通城说”。1979年,为开发旅游业,通山县在高湖乡小月山下新建了一座闯王陵,并派人到通城县李自成墓前拓取郭沫若所题的李自成墓志铭和“李自成之墓”的碑石,并将其中通城县的“城”改成通山县的“山”,重新錾刻碑石,分别立在新建的闯王陵内和一个无主坟旁充作李自成墓。1988年,这个新建的闯王陵被国家文物局报送到国务院,批准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而通城县的李自成墓因得不到有效保护于1992年遭山洪冲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