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上海同志聊天室,如果请你以文字的毒

2023-04-15 08:24:04 41阅读

夜色上海同志聊天室,如果请你以文字的毒?

爱上一个人的文字并不等同于爱上这个人。剑注定了是个漂泊的人。嫣儿也无法把自己交给一个只爱自己文字的人。

文字的毒,没有解药。

夜色上海同志聊天室,如果请你以文字的毒

————题记

一直很向往那个城市只是一直没有成行。

他说,坐飞机过来吧,我好想立刻就见到你!

那时,她在昆明,他在丽江,真的离得有点远。

第一次看到丽江的名字是在攀枝花。那年第一次去攀枝花,从火车站出来,她就看到很多去丽江的车,那时她不知道丽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她想,应该离攀枝花不会很远,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去那里的车。后来,有朋友约她一起去丽江游玩,她才知道,那是个很美的旅游城市。只因那会忙着写一个长篇,写到了中途一直抽不出时间,她放弃了。

现在听他邀请她去丽江,她还是动心了,毕竟再远,也都在云南。

而且,那座城市里有他,这让她感到很温暖。

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是在聊天室。

她本来极少聊天。可是,有时候她会突然有空洞得无法呼吸的感觉。尤其是凌晨以后,有时候就特别想放纵自己。

她是以文字为生的人。文字里没有了依靠,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电脑也成了一个寂寞的空壳,冰冷幽怨,没有一丝生气。

对着空洞的屏幕,她写不出一个字。寂静的午夜,是灵魂空无沉沦的时候。她穿着睡衣,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喝着一杯又一杯的咖啡。

开着纱窗,窗外飘进同样寂寞的午夜凉风,把寂寞发酵成了一个巨大的面团,把人也发酵得软绵绵的,精神萎靡消沉。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伸出手在空中划过,却是什么也摸不到。

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狼藉一堆了。手里依然夹着大半截烟。她不习惯抽女士烟,喜欢普通的男士烟,或者说,喜欢辛辣刺激一点的感觉。

不然,就是吸进去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没有感觉的感觉是最难接受的感觉。

每一个长夜,伴随她的就是这些。电脑、电脑里遥远陌生的虚无、烟、咖啡,偶尔还会喝点酒。有时候对着镜子,她特别讨厌那个神情落寞,脸色苍白的年轻而沧桑的女子。有时候她就感到自己的心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得四处漂泊的时候,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从古远穿越来的女子,不知道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手上的烟灰又积了一截,她用无名指轻轻地弹了弹,那截烟灰顿时像崩溃的枯树枝颓然跌进烟灰缸里。烟头的火星一下明亮地闪着。一缕淡淡的轻烟袅袅升起,缭绕,更像一团莫名缠绕的思绪,欲理还乱。

午夜注定是个寂寞的时候,也是灵魂最没有依附的时候。

QQ音乐里自由飘散着哀伤、低回的《女人花》。

午夜的音乐也是寂寞的,它应和着人的寂寞,把寂寞渲染得更加清晰、更加夸张。

音乐会不会杀人?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音乐可以让人笑,也可以让人哭。那么,可能真的也可以杀人。

天知道!只知道此刻,这首歌把她的心听得碎成了一地哭泣的羽毛。

想必梅艳芳当年一定没有想到她的艳丽只能绽放成一朵易冷的烟花吧!哦,这首歌是那么凄美,就像一朵开在寂寞中美艳而悲凉的花。终究会开成枯萎,开成凋落,开成满怀的伤感和叹息。

三毛为什么要选择终极的方式决裂于这个世界呢?她一直为她遗憾,叹息。她喜欢那个自由超脱的女子;她喜欢那个在撒哈拉沙漠恣情狂奔、狂笑的女子;她喜欢那个把自己的水让那些邻居“偷”去的女子。

三毛是她最喜欢的女作家之一。

她点开聊天室,杂乱的空间,同样充斥着一个个寂寞空洞的游魂。

对话内容跳动很快。她冷冷地看着,冷冷地微笑。很多时候,她不会说一句话。那些风花雪月,那些悲欢离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要说有关系,是偶尔也有进入她笔底的故事。

人生只是一场戏。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看客,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聊天室里竟然有人吵了起来。一时间,吵架的,劝架的,混在一起,对话框跳动地更快了,她几乎看不过来。大致话题是争风吃醋。呵呵,够无聊的,还是网上的。她不屑地笑。

就在那时,她看到了他。他竟然在那里劝架,然后,那场争吵终于告了一段落。

因为他,那场争吵才得以慢慢平息,所以,她留意了他,没想到,隔一会他竟给她发出了好友请求。

就在那一晚后,他们转入私聊。

他说,也没有睡啊。是啊,都一样。她打出这几个字。她有点意外,因为她今晚还没有说一句话,他应该是特意找到她的。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你的名字吸引了我,午夜的烟花。他继续发过来。

呵呵,我想也是的。这个名字太寂寞,有点凄美。她回过去。

呵呵,是充满了诱惑的美。他打字很快。

我中了夜的毒,所以睡不着。你呢?他又打过来这些字。

她突然就有了跟他聊天的欲望。

一直以来,她好像也在找一个放逐夜晚的原因。当看到他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突然就笑起来。

文字的毒!文字也有毒,对,她就是中了文字的毒!

我中了文字的毒,所以也睡不着。她马上回过去。

你喜欢文字?他有点惊讶。

是的,文字是我的依靠。是我生活的来源。她淡淡地回过去。

那么,你一定写了好多书吧!他应该是很好奇,他后来告诉她的。

也没有很多,有点。因为我必须写下去,这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工作。她回他。

然后他们一直聊文字。当听她说出自己书的名字时,他惊呆了,因为那些文字他几乎都看过!

那一晚,他们聊了个通宵,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我可以叫你嫣儿吗?烟花很美,但我更想这这样叫你,可以吗?他发过来一个调皮的表情。

呵呵,随便你了。她发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其实,那刻她的心里满是感动和温暖了。会有这样的巧合吗?她的小名就叫嫣儿。文字里她从来没有写过自己的真名,他应该不会知道。

可他叫她嫣儿。

他的话并不多。很风趣,不像一个午夜呆在聊天室的人,她在想着,他为什么也会有失眠呢?他是个软件设计师,可是爱好文学,喜欢书法,他的梦想就是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写自己的文字,写自己喜欢的书法,画自己喜欢的画。

他今年35岁了,没有结婚。

那年认识他的时候,他30岁,她25岁。一晃5年了。

她也没有结婚。她可以理解他。结婚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很难,很难。对于他们来说,都很难。好像都不知道,上天把他们的另一半到底安排在什么地方,有些人就那么轻易地找到了,而他们,却一直找不到。老天在跟他们玩着捉迷藏。

那时他们都在昆明。见过几面。

这几年来,她又写了好多文字,他篇篇必读,篇篇喜欢,而且总是第一时间关注。

他说,他太喜欢那些带着瑰丽又忧伤的文字了。每每读着就有心痛的感觉,那些文字总让他想起太多的过去。那些开心的,悲伤的过去。

他用我的文字在怀念着什么,她觉得是这样。很多时候,她就因此感觉悲哀。

按道理,她应该高兴,因为自己的文字有人喜欢,有人能够读懂,有人能够理解。

文字,不就是写给那些看得懂的人的吗?

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她甚至讨厌他喜欢她的文字。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她就是他喜欢的文字的作者,他们网上的交流会不会像很多人那样无疾而终呢?她常常这样问自己。她也曾经这样问过他。

他说,你的名字吸引我。

哦,午夜的烟花,这个可恶的名字!

再美的烟花也终是昙花一现,更何况是午夜的?能有几个人欣赏得到呢?

她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想到用这样一个名字。

文字,网名,却不是我,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呢?

我们这么近,见一面吧!有一天,他又这么说。

她握着电话,笑了。是啊,近三年了,从网上到爱情,从爱情到电话,现在应该可以见面了,一次,绝不为过。好吧,我们去动物园玩!她说。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到时我去接你!他很兴奋,声音里都是激动,提高了几个分贝。

那天,她要去盘龙中医院有点事,办完事出来的时候,他在外面等着他。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她。那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那天太阳隐隐约约地出没着,她看见他的时候,头上正好有着灿灿的阳光。那一刻明亮的阳光映照在他的镜片上,迸溅着刺眼的光束。她看不清他的眼睛,还有眼神。

是的,他带着眼镜,爱情里也早见过。

一件红蓝格子衬衫,下穿一条洗得有点泛白的牛仔裤。有一张很英俊的脸,瘦瘦的。

她穿着平跟细带的凉鞋,光着脚。一条雪纺碎花的连衣裙,白色。头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

儒雅,清瘦,英俊,是她喜欢的那种。虽然爱情过很多次了,但,面对他的时候,心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这是她没有料到的。是不是有些东西一直被压抑在内心深处,只因为没有什么激发它呢?又或者,这样见面使她瞬间模糊了很多概念了呢?

他一直没有强烈要求过要跟她见面,而她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表现得太主动。

把包包给我。打过招呼后,他说。声音很有磁性。是那种青梅竹马的语气。她突然想到了安妮宝贝的《空城》,里面就有这么一句:青梅竹马的温情感觉,真的好贴切!

那一刻,她的心里滑过好多柔软的东西。

她喜欢背那种大包包,可以装很多东西。化妆品,吃的,书,发卡,手机,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有时候要找点东西,翻找半天也找不到,她就把它们全部都倒出来,一件件找。

有时候明明听到手机铃声响,等找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她只好再回过去。

他接过背包,把它背在自己身上,用手扶了一下眼镜。高高的个头,侧影很迷人。鼻梁的弧线清晰,鼻子高而直,透着刚毅。他应该是个执着的人,不会因为什么而轻易改变自己。

也许,这就是她经常感到悲哀的原因所在了。

有人说,女人是一所学校,是一所改造男人的学校。但是,不管什么样的学校,总有顽劣的学生,不接受任何改造。如果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那么,她应该就是那个最不会教的老师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无奈。

嫣儿,我们是不是早该见面的呢?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呢!他看着她说。

可你没有正式邀请过我啊!

什么叫正式?我邀请过你很多次了呀!他有点委屈。你很小气。

哈哈!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快三年没有见面不也过来了吗?三年不长也不短,而我们却没有见面,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那是你的认为,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他看着她,无奈地说。嫣儿,我很奇怪,这次你为什么这么爽快地答应我了呢?他觉得难以理解。

我突然想见见那个英俊潇洒有着无穷魅力的网友了,很简单。她笑着说。

呵呵,你总算肯见我了!他冲她扮着鬼脸。

有人说,太熟悉的人是很难产生爱情的。爱情,必须要有距离。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是,他们就是这种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熟悉只差没有见面的朋友。对他,虽然常常也有强烈的见面欲望,但终是把那些欲望放在了心里,只是习惯着有他的陪伴,虽然隔着荧屏。

也许,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只要还能看着他,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够了。

有些东西,如果你想紧紧抓在手里,可能反而抓不住,就像流沙。

她害怕,一不小心,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了。虽然她一直渴望那种轰轰烈烈、海枯石烂的爱,但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有些坚持就是自欺欺人了。

爱,终究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

昆明动物园是野生动物园。那天他们拍了很多照片,甚至还跟老虎合了影,后来在网上看到那里老虎伤了小孩的新闻,她就在想,要是那天老虎也伤了她会怎样。她想她一定不会害怕,而且会觉得是一点刺激,她甚至渴望那种刺激,带着血腥味。

动物园很大,游玩一天很累。回来的时候,他送她到自己的住处。

嫣儿,你说你中了文字的毒,而我中了你文字的毒,在没有认识你以前就已经无药可救了。在她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喊住她说。

也许吧!但只是文字!她黯然,有要流泪的感觉。然后淡淡地笑着再转身。

这也许就是他们一直以来能够不见面的最佳答案。

他喜欢的只是那些文字,而她,不会接受任何不纯粹的爱。

他们聊得最多的是文字。她的文字。

见面后,他们聊得更多了。

嫣儿,以后不要说我们是网友了,不喜欢那个名称。感觉很遥远,很冷漠。他说。

嗯,知道了!她发出调皮的表情。

嫣儿比爱情里更美。比你的文字更有个性。

那你是着迷了吗?

我说了,我中了你文字的毒了。早已不能自拔了。

还是文字!她的心里再次升起深重的悲凉。

他终究没有说迷恋的是她。

一度,她写不出一个字。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看那些肥皂剧,听那些乱七八糟的音乐,吃那些垃圾零食。不出半月,暴涨22斤。

也懒得上网。她想时间也许可以慢慢忘记一切。她不想太委屈地纠结在这样有点莫名其妙的沦陷里。

她故意不接他的电话。最后他打得太多太急了,她才会接。然后编着理由搪塞不接电话的原因。

嫣儿。

有一天,她还在床上,电话响了,不停地响。她拿起手机。

我在你窗下,你出来见我。他的语气坚定。她似乎看到了他架着眼镜的坚毅的眼神。

她爬起来穿了睡衣,光脚下床拉开窗帘。他就站在楼下,看着她的窗口。天,不知什么时候在下着小雨。他的身影在细雨中很憔悴、落寞。

一瞬间,她泪流满面。

他上楼来,微湿的脸贴着她的脸,冰凉冰凉的。

嫣儿,你怎么了。你想逃开我吗?你知道,我中毒很深了,你知道,你知道的。

那你是说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着你的文字就会心痛,就会想起过去。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那些。我不想听你过去的故事。如果你不能确定爱我,那么,请你走吧!她的心瞬间冷到了极点,语气也是那么决绝。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敷衍我一句,说你爱我!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在哭。

她依然记得那次他离开的眼神,充满了无奈与凄凉。

他依然会打电话来,她有时会接。

其实,电话里似乎也没有多少说的,大部分就那么默默无言,浪费着话费。

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上了。

然后,他辞了工作,去了大理。她的心,似乎有被掏空的感觉,她后悔自己太过认真。但是,这些都只是在她的心里,她又怎是那种轻易流露真情的人?

时间慢慢遗忘了一些东西,比如,他们之间的一些不快。依然上网,然后,两个人的关系也在慢慢回复到过去。

因为,她想放下心里的一些包袱,不想给他太多不开心的压力。毕竟,不能爱她,也不一定是他的错。再说,他也只是没有说爱她,而没有说不爱她呀。

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是那么暧昧着,一种模糊的希望让她欲罢不能。

这两年来,他们还是每天网上聊,很多的时候还是在午夜,或长或短的时间,已经是一种习惯。

要么是烟,要么是咖啡。她早不进聊天室了,也极少聊天,除了他。

也写了一些文字,都是颓废的、放纵的、落魄的,甚至自虐的。

她也先后试着与几个男人交往,但终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感觉而放弃。宁缺毋滥,就是这样。

这几年,她也去了很多地方,深圳、海南、桂林。但最后还是回到了昆明。

她注定是个漂泊的人,但不是流浪。她喜欢昆明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没有四季分明的界限,她喜欢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就像和他的关系。就是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有期待的精彩故事也愿意一直这样模糊着联系在一起。

她知道,他终是个流浪的人,他们都有喜欢漂泊的一面,但他没有固定停泊的地方,这是她不能接受的。重要的还是,他只是喜欢她的文字。

而她喜欢他好多地方。他的英俊,他的认真,他的细心,他的温柔,还有他的才华,都是那么吸引着她。但是,他不是她要的人,她很清楚,她只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而不是她的文字。

她始终想把这些分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的心很痛。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说爱她,也没有说要和她结婚之类的,交往的同时,两个人都是自由的,他们都在试图找自己的另一半。只是,一直是失望,然后,有一种感觉在让他们习惯用彼此取暖。

如此而已。

也许,他说喜欢她的文字也喜欢她,她或许会模糊着跟他走。其实,会不会这样,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次她说她想出去旅游,他说,那就来我这里吧,这里很美,你应该喜欢!

好啊,那就去吧。又一次,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反正自己也很模糊,一直没决定要去哪里呢!而他就在那个城市。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她觉得自己慢慢释然了好多。

然后一直沉浸在文字里,在每完成一次约稿后,她会觉得自己才思枯竭了。然后她就极想出去走一圈,回来时,那些久违了的文字又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找上了她,然后,又是一次痛苦而快乐的轮回。她是用心在写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的灵魂里抽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文字的毒,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作一次,无可救药,但过段时间会自愈。

这次的稿酬很丰厚,她给父母分别寄了礼物,还有两个侄儿的。

坐飞机也是她喜欢的。她从来不觉得坐飞机有什么风险。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些。

她喜欢人在空中的那种感觉。她喜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漂浮的白云,她觉得离天好近。离天堂也近。

她没有听他的话坐飞机。她更喜欢坐火车旅游,虽然火车没有直达那里的,她可以再选择坐汽车。

本来就是旅行,如果没有了过程,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她很享受坐车的那些沿途所见所闻,不会觉得很累。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那个美丽的古镇——丽江。

他的工作室开在有着潺潺流水的杨柳依依的岸边。工作室每天都有川流不息的人,他给他们题字,再画画。那些字很美,峻拔而飘逸,像极了他的人。画也很美,她说不出所以然,她对画没有研究,更不会画。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话是这样说,她还是觉得那些画真的很棒。

他依然是那种明丽的笑容。厚厚的镜片后面是充满着深情的目光。就是这眼神特别能给她错觉。她常常就醉在这深情的眼神里不能自拔。爱情的时候,她的心就常常为此激动不安。

很儒雅的样子,却还是喜欢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衣。他就是个矛盾的人。外貌和穿着,眼神和流浪,专业和爱好。还有文字和女人。

他就是个谜一样的人。神秘、迷人。

可是,他不会为谁停留。现在,他又在了丽江。

那几天,他关了工作室。每天就陪她到处去玩。

首先是陪她去吃那些各样小美食。

他带着她去那些蜿蜒曲折而且高低不平的小巷里。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小食,他们吃得肚子好撑。虽然每一样只是象征性地试了一点点。

四方城是古镇的中心,他陪她在那里转了整整一上午。

她喜欢这个古朴美丽的古镇。古典,淡雅,小家碧玉的美,不张扬,但风情万千,深深地吸引着她。

那些杨柳婆娑的枝叶就像吟着一首首柔绵的小情诗,那些在风中轻轻摆动的红灯笼,像极了柳永词里那绮丽梦幻的秦淮河畔,还有那些透着的东巴文字总给人无穷的想象。

绿柳摇曳的小溪流里有各色的小金鱼,自由嬉逐。澄澈的溪水倒映着碧柳和喜气热烈的红灯笼,都让她喜不自禁。

巴东文字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唯一还在用的象形文字,她一个也不认得,但无由地喜欢。

石板街、东巴蜡染、东巴木雕、火绒土布、一米阳光、水车。

坨坨肉、糯米血肠、油炸水蜻蜓。

雪茶、永胜油茶。

店铺里端坐的祭祀东巴。

她都喜欢。

还有银饰品,玉器。她更爱不释手。

他非常有耐心地跟着她慢慢走,慢慢看。依然帮她拿着所有的东西。

在那里买裙子很有意思。好像在大理不是这样,记不大清楚了。

她喜欢那些带有少数民族风格图案的裙子,不仅仅是印有巴东文字的裙子。而她们卖裙子很简单,完全不需要试穿。那些店里的美女们每人手里拿一把尺子,只需要量买者的腰围,就可以直接拿裙子了。

是啊,这多么简单啊。她就是那种特别怕麻烦的人,有时候买衣服没有好心情时就完全没有了购物的欲望。脱来脱去,真的好烦人,特别是还总难找到自己一见钟情而又合适的。

你的腰十足的柳腰,真美。他竟然当着那些店里的小美女们夸她,而她们都笑着随声附和,她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于是,付账的时候,她为五条裙子买了单,而钱最终却是他抢着付的。

她喜欢穿凉鞋,或者小巧的低跟皮鞋,裙子一年四季都是。几乎全是连衣裙,因为,简单。

你穿裙子很美。庆幸这些裙子找到了真正欣赏它们的主人!他笑着说。

那么,你只是欣赏我吗?却没有想过要拥有?她的心里掠过好多失落。

玉龙雪山是她向往的地方。就像大理的苍山洱海,去了大理是必须要去这两个地方的。

第二天上午去的时候,很干净很蓝的天空上飘着大团大团的白絮。通往那里的路全是柏油路,很平整,很直。山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开心地叫起来。以致司机都一副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在外人看来,他们应该是一对很相配的亲密恋人。

上到山腰买票处,温度很低。上玉龙雪上要坐牦牛上去,还需要穿很厚的棉袄,向导都有准备,游人只要负责付钱。

越往上越冷,他看着包着严严的她笑,一个美丽的纳西族冰美人呢!哈哈,美丽“冻人”!

她一个劲地打哆嗦。她最怕冷了。她喜欢昆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里的气候好。

那天还去了一个古老神秘民族聚集村落,完全的旅游合成村落,主要是便于游客了解那些民族的独特风俗,尤其是婚俗。吸引了很多的游客。

其中有着走婚习俗的摩梭族她记得很清楚,她还打趣他最好到这里来,可以走婚,多么快活啊!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她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摩梭族属于母系氏族社会。一个人只知道母亲及母亲家里的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当然,现在的摩梭族已经被同化了。但是走婚这种独特的婚姻形式确实令人惊奇。

还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婚俗也很奇特。说是女孩子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时,家里就会给她准备一间房,里面只有一张床。然后女孩和男孩就在那张床上谈婚,时间为七天。如果喜欢,就可以结婚。当然,也有谈不好的。

当时,她很难想象一对年轻的男女在一张床上谈七天是个什么概念。而且竟然还有谈不成的。

七天会发生什么呢?如果写成小说,足够一个长篇了。

后来她突然理解了。他们不是一样吗?5年的时间,更长。依然没有火花。爱情跟距离应该没有关系,她有点否认爱情的距离美了。

天涯咫尺,咫尺也天涯!

回到丽江古城他住处的时候,已是红灯笼在夜色中绽放异彩的时候。火树银花,浪漫温情。夜晚中的丽江真的更美,古老神秘又透着无限诱惑的美。

他的住处很洁净,很整齐。一室一厅。典型的单身汉居室。但很温馨。

过年后的水仙花开的很艳,很热闹。吊兰垂在电脑桌旁,很纤细的叶子,有点跟主人相似。

音箱里回旋着轻快的音乐,很有家的温馨感觉。

冰箱里有丰盛的食物。他说是特地为她准备的,他平时几乎都不自己做饭。而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做饭。

宅居的人应该必须要自给自足。她是这样。但他不是,这跟外表俊雅,穿着干净整齐的他很不相称。这是个矛盾的人。

围上围裙,她开始做饭。他在旁边看着她,镜片后面的眼神里有浓浓的东西。

可以住下来吗?我说的是你可以嫁给我吗?他突然说。

她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他。

料酒有吗?她竟然说出了这一句。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她多少有点意外。

以为,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提及这个话题。

因为她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于爱情的故事,如果有,不会等到现在。

好不容易要把一些难过心痛封存,为什么他偏又提起?

心里是有激动与期盼的,可是,这些真实吗?

你不打算回答我吗?他追着问。

别开玩笑了啦,你真的决定停顿下来了吗?如果没有,我们还是冷静一点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是多么想把他独自拥有啊。可马拉松式的暧昧让她爱恨交加,她学会了冷冷地把心藏着很深很深。

他看着她,没有言语。

沉默是最残忍的拒绝、否定、伤害。

晚上睡的时候,他叫她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客厅里。

他的床是单人床,深蓝色的格子床单,枕头是决明子的。经常失眠的人喜欢睡决明子的枕头,她也有一个,在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把枕头翻起来抱在怀里。

走到床边,她把他的枕头抱在胸前,慢慢俯下头去深吸了一口。一股清晰的男人味一直漾到心底,她的心在轻轻地颤动。

拿出包里的书,她躺到床上,门关上没有上锁,她相信他。

拿起书,在车上看过的她还记得。这次她带的是杜拉斯的传记。

杜拉斯说,爱情和写作给自己寻找欲望的课题只是为了超越它。它们从不满足。

如果有幸福的话,它总是同绝望紧密相联。

她没有爱情。她受了文字的蛊,今生,也许就只能与文字为伴了。

至于幸福应该就同绝望连在一起。

不知看了多久的书,她却什么印象也没有。这在以前从来没有的事,她对文字特别敏感,老师和同学都说她的记忆惊人,但今晚她一点效率也没有,全是无用功。

合上冰冷的书,她下了床去到客厅兼餐厅。她想喝点水。

今晚的月色朦胧,客厅里漆黑一片。她摸索着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后再摸索着去了卫生间。

在回来正准备进房门的时候,她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了。

嫣儿。他在身面喃喃地喊着她。

她停住了脚步,就那么任他紧紧地从后面抱着。真实的拥抱,很温暖,有点让人窒息。

你怎么还没睡?是我吵醒了你吗?过了好一会,她轻轻地问。

不是,我一直没睡,我知道,你也是的。他说。手依然紧抱着她。

剑,你确定你是想娶我了吗?她很少叫他的名字。

是的,我中了你文字的毒,无法自拔了。你知道吗?刚才看你做饭的样子,我突然就好想有个家了。你和我的家,可以吗?他轻轻地说。呼出的气息让她的背发烫,痒痒的。

可是,我想要的是你对我的爱,而不是文字,一直以来就是。你还是这样跟我说。还有,你能为我停下漂泊的脚步吗?我累了,想睡了。她真的累了。

有区别吗?你何必总是把这些分得这么清楚呢?他悲哀地说着。

哈哈,这有区别吗?没有区别吗?

一个男人对他的女网友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情人或者男人啊。哦,怎么可能呢?他的女网友说,问题是你并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我的老公啊!

“当作”跟“就是”有本质的区别。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无法强求。

剑,我想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一刻,她只有悲哀。

孤傲的性格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悲哀的爱情。

他慢慢地放开了手,她回过身来,面对着他,朦胧的光线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她慢慢牵起他的手。好好休息吧,不要勉强自己。爱情是敏感的,也是脆弱的,更是认真的。

对不起,嫣儿。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对不起的只是你自己的心。她的心在绞痛。

对不起代表的是什么?男人在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的心一定是千苍百孔了,他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心。

晚安。

晚安。

回过身,她脸上的泪水四溢。她需要把自己扔进那无边的黑暗里。

离开的时候,他送她到车站。

车子开动的时候,他们就那么默默地相视着,然后那张英俊的脸在车窗外渐渐模糊,缩小,直到不见。

有什么脑洞大开的故事?

这件事得从1963年说起,那一年白头鹰大统领肯尼迪先生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毙了,在一边拍手叫好的毛熊也很快遭了报应。位于主要产油区布哈拉(今乌兹别克斯坦)的一个油气井出事了,几个伏特加中毒的毛熊不小心把一处超高压天然气层给捅了个窟窿。在巨大压力的作用下天然气井喷已不可避免,更悲剧的是剧烈摩擦引燃了天然气,火苗子喷出去十几米高。

几头懵逼状态的毛熊赶紧叫来了消防队,但超过大气压300倍的压力让高压水枪打出去的水完全雾化,并没有任何卵用。几头科技熊凑一起又想了个办法,把泄漏的天然气引到其他井道里,结果除了让火苗下降了几米依然没有卵用。之后又找来几头化工熊,化工熊表示so easy!几天后他们拿出了方案,在着火的天然气井里灌水泥并混合超快干化工合剂,很快就能堵住。听完这个方案的毛熊头目默默的灌下一瓶伏特加,然后掏出了手枪,你们几头二逼熊,来!告诉我!谁TM能把你们说的那些玩意灌进压力超过大气层300倍的井道里!?你几个谁去?化工熊遂泪崩而去....

时间就这么折腾了两年,毛熊头目每天看着十几米的火苗泪流满面,已经烧掉几千万美刀的天然气了,这得换多少伏特加呀!?走投无路下的毛熊头目只好发布全苏维埃悬赏,谁能搞定这个天然气井,伏特加不限量供应!若干天后果然有人接下了这个无解的任务,那是几头核爆熊。核爆熊表示这事非常简单,在天然气井旁边埋一颗大伊万,然后“嘣!”的一声就世界和平了。

头目熊差点没吓疯掉,老大们,我只是要解决着火的问题,不是要搞大新闻。大火加核弹之后确实会“嘣!”的一声,只是你们确定那是世界和平而不是世界核平吗?核爆熊们纷纷表示放心吧,这活我们在地下玩了好多次了,肯定砸不了。头目熊看这几个哥们确实不像喝高的状态,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让他们开始动手。

核爆熊们首先在燃烧的气井边上打了一条深达1500米的斜井,然后在斜井中注入温度隔离液,最后才把一颗3万吨当量的核弹送进了斜井。随后“嘣!”的一生闷响,23秒后,这个燃烧了两年的天然气井果然熄灭了。头目熊一边放声欢呼,一边悄悄退掉了去西伯利亚古拉格大酒店的单程票。

核爆熊告诉头目熊说,其实这事儿真的挺简单,核爆的瞬间高温会把周围的岩层全部陶瓷化,之后的冲击力让岩层挤压变形,这样就把天然气的套管直接挤扁封死。天然气不泄漏了,火自然也就灭掉了。头目熊当然表示哥几个都是人才,这么大的脑洞都能开,老夫必须为你们广为宣传。

半个月后,毛熊的电视台播放了核能的跨界应用宣传片,世界人民纷纷对他们的开拓精神赞誉有加,表示没喝多的毛熊还是很可爱的。只是我私下认为,这不还是毛熊那套没有什么是一次爆炸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两次的逗逼理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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